狐狸,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与宫中任何人都是好关系,其实早就对李有嫉妒的牙痒,眼红都都知的位子,他能瞒地了别人,岂能瞒得了我。”
赵谌忍不住哈哈笑道:“看来你倒是常留意宫中动向,比朕这个皇帝还了如指掌。”
赵柔嘉笑道:“官家用心国事,当然不会留意家奴的这些繁琐小事,想李有原本一个东宫内侍,若无天下大变,没有母后的重用,他能做到都知嘛?眼看着就要高升都都知,能没有其他都知、押班的忌恨?邵成章不过是其中旧宫人中的一个,只要官家善加训导,相信宫中人会知道轻重是非的!王泽设立内务府统辖内侍、禁中庶务,原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却不想想他岂能与天下抗衡。”
赵谌高兴地道:“朕怎的就没想到这一层,多亏柔嘉提醒,只要用内务府控制班直与内侍,大内皇城就不是谁说的算了。”
赵柔嘉颔首道:“官家说的是,王泽自作聪明设置内务府总揽皇室庶务,他却没想到班直侍卫亦是皇家宿卫,原隶属枢密院与殿前司,虽说是官家近从而由官家调遣,却还是要枢密使发符,殿前司调遣。内务府章程条陈明确定下,内务府乃皇家庶务衙门,不能涉及外朝事务,但外朝亦不得干预内务府,如班直划归,官家便可调遣如意,百官也说不出话来。”
“柔嘉,可惜你是女儿身,若非,入相出将亦无不可!”赵谌感叹地看着赵柔嘉,感到这个妹子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
赵柔嘉那张绝色倾城地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旋即舒颜道:“管家说笑了,妹子哪有这等能耐,倒是官家从谏入流,小妹甚是欣慰。”
得到赵柔嘉的夸赞,赵谌大为得意,道:“有你妙策,巩固内廷、联系外朝,看王泽如何自处。”
赵柔嘉却微蹙柳眉,不满地道:“官家切不可大意,是想王泽亦是中兴重臣,两次勤王靖难,在朝野颇具威望,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朝中宰执、大臣多与之相善,连堪与他抗衡的李纲也不知为何与他附和。官家目前在外朝的几个臣子,不是妹子唠叨,欧阳辙、范如圭人品尚可,成事却远远不足,陈东人品最佳,有古君子之风,但不能指望他能相助,其他人便是连他们对官家有几层忠心亦不能保证,谈何从王泽手中夺回权柄。”
赵谌惊诧地望着稍显激动的赵柔嘉,待她说罢,虽然稍有些许不以为然,却不敢直接驳斥她的话,毕竟他还没有昏庸到视王泽权势而不见的地步。
“如你所言,王泽岂不是无法撼动?”
赵柔嘉不屑地道:“官家何出丧气之言?”
赵谌不解地凝视赵柔嘉,不明白她前后相互矛盾的话,索xìng不再言语等待她的后话。
“以我所知,王泽有百变狡狐之称,行事不显山水,往往借他人之手成事,大事之前却绝不拖泥带水,当年他斩杀折彦质、驱逐李回,在天下精兵观望之际,轻取汴梁,之后又出人意料地放弃十万大军,其果断狠辣令人不吝而寒,而其狡变又令人无措。执政十年,他的势力并非官家所能想象,没有巧妙的手段,他岂能将宰执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连李纲也与之同流合污,官家yù重用陈东,而陈东却思前顾后,显然被王泽所动,抛开其它不说,妹子对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赵谌垂首不语,赵柔嘉的话使他感到极为不快,他不明白赵柔嘉为何对王泽这么重视,而且隐隐地有仰慕之念。
赵柔嘉并不在意赵谌灰暗的面色,接着道:“官家可曾留意目前朝中王党势力?还有他们对朝政潜在的影响力?”
赵谌愕然望着赵柔嘉,他每日里思索怎样罢黜王泽,夺回政权,却没有去真正认识王泽在朝野的势力。
“王党势力分为三层,李纲、秦桧、范宗尹等人是王泽的联盟,蔡绛、李长秋等人是王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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