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中身居要职,作为皇太极侄子辈的人,他算是出众的一位了。
“之前正红旗的刘副将来找我,说那复州如今是民不聊生。想要请命汗王,将这四卫的辖权交予给他。你可有什么意见?”
“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可。我一向不善跟汉民打交道,说不定换做是刘爱塔去,他们还能言听计从,不再生事呢?”
萨哈廉多半也觉得这复州四卫是个累赘,早就无暇分神去管了。
皇太极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去跟你阿玛提提此事,让这刘爱塔去复州吧。汗王那边,我会去说说看的。”
萨哈廉没有异议,只是好奇地问:“四贝勒怎么突然关心起复州来了?”
“一室之不治,何家国天下之为?复州虽小,也是我大金一寸土地,既然出了问题,便不能放任不管。”皇太极正襟言道。
萨哈廉品读了一会儿,深受启发,赞叹道:“知微见著,四贝勒当真是有我等不能比的远见卓识。”
听见这等褒奖,皇太极也只是摇头,“这样的谬赞,我受不起。你若有闲工夫,就多跟宁学士聊聊治国之理,兴许会有收获。”
皇太极肯松口,助刘兴祚拿下复州四卫的辖权,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地了。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不枉此行了。
同萨哈廉问过话后,已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间了。家奴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我隐约能猜到几分所为何事。
这个四贝勒府,到底还是有个女主人的。塔尔玛走了,还有蒙古福晋在呢。
女真人到底是看重门第观念的。这个哲哲来自科尔沁草原的大领主世家,是其父莽古斯贝勒和科尔沁大妃所生的女儿,从小便是掌上明珠。就算她嫁来建州多年,也未能得到皇太极宠幸,生下一儿半女,但她在四贝勒府上的正宫地位,却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晚膳,他自然是要去陪哲哲的。无论是夫妻情坚,亦或是因为蒙古,他都不能怠慢。
可无论那家奴怎么说,他却坚持要留下来守着我。我想出言相劝,却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不许我把他推给别人最终还是忍住了。
兴许是太久没有这样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和他一同吃饭了,心中一时感慨万千。不经意间,我也会想到褚英曾经,我和他亦是这样坐着,相对无言,当时只觉得是那般的稀松平常,如今追忆起来,恍如隔世。
他察觉到我的晃神,酸涩道:“如今,连坐下同我吃顿饭,也要愁眉苦脸吗?”
想到此处,我原本想要扯出一丝笑容来面对他,却发现是力不从心。
“我赢得了别人,却是赢不了一个死人。”
他搁下碗筷,语重心长道:“六年了,唯有你还会念着洪巴图鲁这个名字。”
想是因为先前在院中,我同豪格提及“洪巴图鲁”时,让他给听见了。他才醋意大发,以为我此刻的晃神皆是因此而起。
“皇太极,并非如你所想,我只是有些累了。”
“大哥的一句遗言,令你不惜留下绝笔给二哥自保。你到底是不信我会信守承诺。”
留给代善那封信时,我的确有所忧虑。并非是我不相信他,只是心存畏惧。殊兰c褚英太多先例摆在那里,让我不得不正视他亦有狠绝的一面。我辜负褚英太多,他已仙去,此生我再无法弥补,唯有谨遵他的遗言。
“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辽阳还能呆上几日。刘兴祚拿到了建州的辖权后,便会放我回广宁给王化贞报信。按眼下的进度来看,应是不假时日,就该有眉目了。这难得的重聚,为何非要为了旧事,而搅得肝肠寸断呢?
晚膳用罢,便是茶点。好久没吃到沙琪玛的我,顺手便衔起一块儿来。见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