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手背,“不是七姐不帮你,可是七姐的确不能预知结局。”
八公主摇晃着小七的手臂,已是泫然若泣,“我额娘薨逝了,颖妃娘娘现如今也都顾着十七弟而顾不上我了……皇阿玛更是已经忘了我了。七姐,你看你们都有了婆家,等着出嫁就好,可是我,我只有自己给自己找婆家了。”
“都说长姐比母,如今宫里我就有七姐这一个姐姐了,七姐若也不帮我,那我真的就孤苦伶仃去了……”
八公主这般一来,倒叫小七也是下不来台。小七只能哄着八公主去,“我都答应你了,若得了机会,必定会与他说的。虽说你也到了年岁,可终究还不用这么急,咱们还有光景去,是不是?”
如此这般,八公主跟变了个人一样,每天只要来上学,逮着了小七就会抽抽噎噎地这样哀求,倒叫小七推不能推,躲无处躲的。
这三四月的时节,京师里又是柳绿花红了起来。圆明园里明媚如画,可是却也来了烦恼——开始刮柳絮了。
小七本就有些咳症的底子,每年刮柳絮的时候儿都辛苦,偏今年再摊上八公主这么一缠磨,心下有些上火,这便比往年咳嗽得更厉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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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年岁都大了,拉旺和丹巴多尔济等一班少年,虽然都是额驸的身份了,却也不能再像小时候似的能满内廷的各处随便跑了。
拉旺也唯有每天能有一次机会进内给婉兮和抚养七公主的婉嫔,以及抚养过他的豫妃行礼请安,故此能见着小七的机会也是有限。
拉旺发现了小七今年咳嗽的两腮桃红,这便也是悬心不下。只是又不能亲自守在身边儿照顾着,每天还要严格地进上房念,故此念的时候倒是走了好几回神,写字写错,背也背得驴唇不对马嘴,射箭干脆不沾靶子的边儿……这就叫师傅和谙达们都不高兴了,叫他上门外屋檐下罚站去。
不多一会儿,门帘吧嗒一响,福康安也出来了,两人并肩挨檐下站着。
拉旺轻叹一声,“你这又是怎么了?”
福康安嘿嘿一笑,“师父昨儿交待的功课没做呗。”
拉旺信才怪,摇摇头,“你阿玛和额娘必定要查看你功课的,你才不可能没做。你是故意藏起来了,出来陪我呢。”
福康安又是“嘿”了声儿,歪着脑袋问,“……你家出事儿了?瞧你之前那失魂落魄的样儿。”
拉旺叹了口气,还是将小七咳嗽厉害的情形给说了。
拉旺虽说越是长大就越不爱在福康安面前提小七,可是,今天福康安都舍命出来陪他来了,他终究仁厚,不好意思不说。
福康安一听就乐不出来了,少年颀长的身子戳在廊檐下,凝成一根铁棍儿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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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回家去了就去缠磨四公主。
如今他是不敢缠磨他额娘了,他的心思实在是瞒不过他额娘,他额娘总给他泼冷水;可是他好在还有这个嫂子可以缠磨。
他都想好了,要是四公主这个嫂子也不帮他,那他就设法去折磨他姐姐福铃去。
四公主果然不是好唬的,福康安张嘴一说想进宫,四公主就给止了,“别介,这事儿你别找我来。”
福康安碰了一鼻子灰,正想着回头再设法去缠磨他姐姐福铃去,结果一头出来,就在院子里瞧见他小侄儿丰绅济伦了。
福康安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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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晚上开始,丰绅济伦就不好好睡觉了,无论嬷嬷怎么哄着也不睡,就连四公主亲自来陪着,也不肯闭眼睛,就是哇哇大哭,说想念石榴舅舅了。
四公主心下都咯噔一声儿,忍不住抬头看四周。
丰绅济伦跟小十六年岁相仿,当年丰绅济伦进宫的时候,这一对小舅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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