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给皇阿玛也来一碗?”
啾啾自然乐意,便从和贵人怀里滑下来,登登跑过去用她玩具大的酒壶,也给皇帝来了一盅。
皇帝接过来喝下,便双眸紧紧凝住和贵人,已是一副就快要笑喷出来的表情。
和贵人明白皇帝的意思,这便紧着再给皇帝眨眼,她忙乱之下双颊也已羞红了起来。
——若此,这一幕落在回部王公们的眼里,看见的便都是皇帝与他们的公主,如此四目相投、含情而笑,一派情投意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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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捏着啾啾那枚比拇指盖儿大不了多少的小酒盅,大笑着走回宝座去坐下,就就叫侍膳太监再将那小酒盅满上,举起来与宗室、回部王公们共同祝酒。
和贵人也抱着啾啾走回宝座旁竹帘后坐下。
啾啾终究小,玩儿了一圈儿灌酒的游戏了,这便有些打呵欠。和贵人将她交给位下的古丽去。
和贵人位下的古丽、莱丽两个都是皇帝特地从回人佐领里挑选的女子;自然比之前伺候她的两个蒙古的官女子更贴心去。
啾啾跟着古丽走了,一路走还能一路唧唧咕咕说着回部的话,在经过回部王公的坐席时,便也有人听见了。那些回部王公不由得惊讶地望住九公主,满眼的惊喜和不可置信。
皇帝也留意到了,回眸含笑望住和贵人,“你今日做得甚好,叫朕惊喜。”
和贵人忙垂下眼帘,轻声道,“皇上误会了,都是啾啾的功劳,更是令贵妃娘娘的贤德。”
皇帝笑了,转回头,长眸漾彩。
而御座前,以回部郡王霍集斯为首,一众回部王公已经齐齐起立,向皇帝正式进酒爵……皇帝接过,一仰而尽!
重又落座,皇帝这才含笑问,“啾啾方才那……是何缘故?”
和贵人便也颔首轻笑,“啾啾鼻子灵,喜欢与妾身一处蒸花、酿露。妾身有次与令贵妃娘娘一起蒸永寿宫的海棠做花露酒,啾啾便记着了,便也想自己从花儿里蒸出酒来。”
“她因不明白,那花露酒里的酒,其实还是从粮食里来,只以为从花儿里蒸出来的;而妾身自然不准她动酒,这便每回只在酒盅外涂酒,却在酒盅里只放花露,瞒过她的鼻子,又不会叫她真的碰着酒。她心下怀疑有诈,又说不明白,这便逮着人就灌酒,想看别人醉不醉……”
皇帝登时捧腹大笑。
见皇帝与和贵人亲密耳语,皇帝又如此开怀,自是满堂宗室、回部王公便更是频频举杯,整个瀛台,一派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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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带着啾啾到后殿去,本想哄着她睡一会儿。
可是却来了几只“小蚊子”,盈盈嗡嗡地将啾啾的魂儿都给勾起来了,别说睡觉,干脆直接跳下炕去,欢叫着就扑过去了。
原来殿门口站着三个小阿哥。
其中之一,便是拉旺;其中之二,是福康安。
其中之三么……啾啾不认得,以前从没见过。
啾啾便先亲亲热热捉着拉旺的手问,“拉旺哥哥,你们咋么来了?逃学了么?”
拉旺垂首笑眯眯凝视着这个小妹妹,却还没等说话,福康安就给先抢过去了,“谁逃学啊,你个坏啾啾,瞎说什么哪?我告儿你说啊,今儿都腊月二十三啦,从明儿起,各部都要封印不办公啦,师傅们自然也给我们放假啦!”
拉旺也含笑解释,“今儿是年前最后一天,师傅们开恩,准我们早散一会子。”
拉旺指指正殿那边儿,“今儿宴席上,也有我家亲戚来,故此皇上准我往瀛台这边儿来见见。”
福康安一抱小膀,“我呢,是跟着拉旺来的。我没说非要来,是他非要拉着我一起来……”
拉旺无奈地盯着福康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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