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如松公爷虽是宗室辅国公,可是因为他的祖上多尔博,既是多铎的第五子,同时又是多尔衮的嗣子,因为这会子多尔衮和多铎的功过之名尚未最终定论,故此如松因一肩担着这两位老祖宗,凡事只敢更小心谨慎才是。
啾啾甜甜地一笑,“您老快请起。若叫皇阿玛和额娘知道您老给我下跪,必定要罚我啦!”
如松便也忙道,“奴才还请九公主代奴才,给令贵妃主子请安。”
啾啾乐呵呵地点头,“我额娘也说,问您老安好。”
啾啾便如此这般,给在场的宗室挨个行了一圈儿礼。只是她终究小,也分不清谁是长辈,谁是小辈,只是见着个子高、有胡子的,就称“您老”,吓得一众宗室王公有些急忙跪倒,有些晚辈的直接趴地下磕头了。
好在如松也是宗人府的右宗人,主管宗室之事,对宗室里的辈分最是清楚,这才陪在啾啾身边儿挨个儿给解释清楚。
可是饶是如此,啾啾也记不住,更还分不清三辈儿以外的辈分高低呢,总归都是笑眯眯挨个儿给倒上一杯“酒”。众位宗室王公自是都赶紧喝了,啾啾还盯着人家,笑眯眯问,“请问您老醉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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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这句话,一众宗室就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了,便都瞧向如松去。
如松也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便有些手足无措。
和贵人原本不想亲近一众大清宗室,来了瀛台也只是远远地坐在帘后。可是这会子见了这般情形,也只好无奈起身,用风帽上的面纱遮了面庞,亲自跑到啾啾身边儿。
一众大清宗室王公,见和贵人竟亲自走下来,惊讶和好之外,都是赶紧跪倒请安。
和贵人抱起啾啾来,也顾不得之前的疏离,直冲一众宗室王公眨眼。
和贵人在面纱之外,虽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是这一双眼深凹而艳丽,便只是使个眼色,都能叫人领会得更清晰些。故此那如松隐约明白了点儿什么,这才试探着道,“……奴才,内个,醉啦?”
和贵人便连忙朝如松点头。
如松有点懵,不过还是赶紧向一众宗室都使眼色,“醉了,咱们大家伙儿都醉了,是不是?”
一众宗室果然都觉得脑袋有点迷糊,虽不是喝“酒”喝醉的,不过这股子迷糊劲儿倒是跟喝醉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呢。故此大家伙儿都赶紧说,“醉了,奴才醉了。”
啾啾这才满意地伏进和贵人怀里,搂住和贵人的脖子满足地道,“和娘娘瞧,咱们蒸出来的,果然是酒!”
和贵人忍着笑,又冲如松与一众宗室含笑眨眼。
当皇帝走进瀛台来,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幕。
便连皇帝都忍不住停步扬眉——本以为和贵人必定是与爱新觉罗家的宗室们十分疏离的;而若和贵人态度如此,可以想见那些回部王公们与宗室之间的隔阂又要有多少。
皇帝却怎么都没想到,和贵人不但走出帘子来,甚至已经与宗室们相处甚欢的模样儿了!
因了和贵人的表现,坐在对面的一列回部王公们,面上便也终于都挂起了笑意来。
皇帝都有些纳闷儿,不过还是欣喜更多,故此便是大笑着走上前来,立在和贵人面前,“买丽克,在与宗亲们说什么,如此开心?”
和贵人也没想到皇上是这个节骨眼儿走进来的,未免有些不好意思,屈膝为礼,却也还是道,“……不是妾身,是啾啾。啾啾给宗亲们敬酒,宗亲们都说醉了。”
皇帝一听也不由得挑眉,“哦?酒?喝醉了?”
终究啾啾才两岁大,怎么就接触酒了呢?和贵人也知道皇帝心思,故此也只好跟皇帝眨眼。
皇帝心下约略有些明白了,却是大笑,“既然有一饮即醉的美酒,啾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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