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伺候,也有些神不守舍了。”
翠鬟说着急忙起身,就要给玉蕤下跪。
“奴才知错了,主子罚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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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蕤听着也愣住,旋即便是抬手捂着嘴笑开了。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咳,就这么点事儿,你何至于要这样儿?”
玉蕤不由得眯起眼来,“……咱们永寿宫里啊,为了一本好就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哪儿是头一宗呢?当年啊,咱们令主子看那狐说先生的笔记,那也是等得抓心挠肝的。”
翠鬟给的理由叫玉蕤放下了心,玉蕤便反倒走神了,“对了,说起来啊,狐说先生的笔记好些日子都没见了。也好在咱们令主子此前是在养育着十五阿哥,也暂且没顾得上这事儿。如今都十二月了,那狐说先生又忙什么去了?”
听自家主子已经说跑题儿了,翠鬟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不过玉蕤旋即又收回了心思,对翠鬟道,“既然你手里有那么好的……你拿给我也瞧瞧?”
“啊……啊?”翠鬟都给吓着了,抬眸盯着玉蕤,都说不出话来。
不因为旁的,就因为那不是刊印本,而是抄本。八阿哥送给她看的抄本,一看那笔迹就是八阿哥亲笔抄写下来的。以八阿哥与自家主子和令主子的亲近,那只要往眼前一摆,就什么都露馅儿了。
玉蕤诧异地盯着翠鬟,“哎哟你个小蹄子,还舍不得了是怎的?还是说……你那,是不该咱们看的,嗯?”
翠鬟登时满面通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至少到奴才看的这一段儿,都是说神话故事,佛道仙人的,没有什么不该看的。”
翠鬟垂首使劲儿想理由,“……只是内里有一段儿,一位小小姐在看灯的时候儿被坏人拐走了,忒叫人伤心了。奴才看完那一段儿,哭了半个晚上呢。奴才便舍不得给主子看,可不想叫主子在这大年下的也盯着两个哭红了的眼泡儿去,也省得旁人又要拿捏主子去。”
玉蕤听得都乐了,轻拍了翠鬟一巴掌,“说得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只是,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性子么?你都说出那故事有多么动人了,我哪儿还放得下了?”
玉蕤轻推了翠鬟一把,“赶紧去给我拿来去!我这会子心下都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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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鬟被吓疯了,不敢再违拗主子,又不敢叫主子发现实情,这便赶紧跑回自己的耳房。
跟做贼似的,将门急忙掩了;这便掏出《石头记》来,赶紧坐下抓住纸笔来,奋笔疾——她得自己先抄下来,才敢捧去给主子看。
可是主子要得急,她这么用手抄,这一时之间能抄得多少字儿去呢?
可是又别无其它的法子,她便只能硬着头皮,也不管字迹好坏,只管囫囵地抄写下去罢了。
好容易抄完一章,这才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捧了去给玉蕤。
殊不知,她去这“一会儿”都已是半个时辰了。
幸好玉蕤与她们的情分深,也没追究,只是坐在炕沿儿上含笑瞟着她,“小蹄子……你有幺蛾子!叫你立时取来,结果取了半个时辰。”
“知道的,是你取旁人写的来;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自己躲起来现写的呢!”
翠鬟心虚地直搓手,想将手指缝儿里沾着的一点墨迹赶紧给搓掉了。
“哪儿能啊~~主子法眼,那里头可是个男人的少爷的故事。奴才是女子,可写不来那男人的口吻,足见那写的人是个爷们儿才是。”
玉蕤这便垂首去看那。这一垂下头去,便再没抬起头来,神儿都被那给吸过去了,也顾不上再盘问翠鬟了。
翠鬟觑了个机会,赶紧给翠衿使了个眼色,她自己先溜了。
没旁的,赶紧回去继续抄写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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