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姑姑。”
“哦?”婉兮也是轻轻扬眉,“这样说来,永琪跟永璇,倒是能因为这一宗婚事,而又成了内亲。”
语琴便也忍不住轻哼一声儿,“我猜,这会子无论是愉妃,抑或是鄂常在,必定又要忙活起来了。她们是必定要到永璇那边儿拉近乎的。”
“虽说永璇这么些年来,因为脚病的事儿,倒不受她们如何待见;可是这会子不同了,好歹八阿哥的婚事皇上如此重视,且八阿哥的岳丈又是两江总督,那二位寂寞已久,这会子必定不甘再寂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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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也是轻垂眼帘,细细思忖。
在婉兮心里,她自然相信永璇是个懂事的孩子。凭她与永璇这些年的情分,她倒是不担心永璇会倒向愉妃和鄂常在那边儿去。
只是,永璇是永璇,永璇的福晋是永璇的福晋,便是夫妻,也终归是两个人。
婉兮轻轻摇头,“这事儿还有转机:终究永璇的嫡福晋乃是庶出,并非那位鄂氏继福晋所出,故此情分上还隔着一层。便是愉妃她们要借助鄂氏继福晋来拉拢永璇,却也未必奏效。”
翠鬟在畔听着,心都不由得揪了起来。
她今年终究刚十四岁,哪儿能想到一位皇子的大婚背后,还能藏着这么多暗涌的波涛去。
一想到八阿哥以后可能要陷在这样的漩涡里,她都紧张得喘不过气儿来。
因为脚病,八阿哥这些年过得已经够苦了;如今生母又已经薨逝,他成婚之后有一个自己的家才是最大的依归,可是若又要牵连进这些漩涡里去……那可怎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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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鬟有些失神,待得婉兮寝殿这边儿众人散了,翠鬟跟着玉蕤回她们的配殿去,连玉蕤都瞧出来她有些不对劲儿了。
“你这丫头,这几天这是怎么了?”玉蕤回到自己的配殿,坐下就问,“瞧着有些神不守舍的,可是身子哪儿不舒服?”
终是寒冬腊月,预备着过年的差事又忙叨人,便是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正常。
玉蕤这便抬手去摸翠鬟的额头,“嗯,好像是有点儿热。你便别拘着了,赶紧坐下,我这就寻一副药来给你吃。”
翠鬟心下燠暖,连忙扯住玉蕤的手,“主子别忙!奴才,奴才没事儿。”
玉蕤皱着眉瞅着她,“还说没事儿?没事儿怎么这么魂不守舍的?没事儿怎么额头都有些热的?”
翠鬟一时心下慌乱,越发解释不明白了。
玉蕤就更不放心,在炕沿儿坐下,捉着翠鬟的两只手,“那就是……想家了,是不是?”
终究是刚进宫一年的女孩儿,这到了年下,怎么能不想家呢?
玉蕤便垂首,“你们别急。好歹你们家里也都是在内务府里有差事的,等我回头寻个机会,看是不是能安排你们好歹见上一面儿。”
“不过你们母家的职位都低,这便不是说能安排就即刻便见到的,总归你们别急,我设法从中转圜就是。你啊记住我的话儿,千万别着急上火,否则到时候儿安排出机会了,你倒病着见他们,反倒叫他们更担心不是?”
有这样的主子顾着,翠鬟的眼泪都下来了。
她便更是心下愧疚,不想瞒着玉蕤,却又解说不清楚,只能落泪摇头,“主子您就信奴才吧。真的是没事儿,奴才什么事儿都没有。”
玉蕤叹了口气,“那你总归得给我个说法儿,才能叫我放心不是?”
翠鬟实在是没辙了,又不忍叫主子再胡思乱想去,这便垂下头,红了脸儿道,“……其实,其实是奴才得了一本。哦不,是半本……半本也不算,也就是个开头儿。”
“因正是要到精彩的地方儿,可是后头却没了,奴才这便有些茶不思饭不想,便连在主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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