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对容太后十分恭顺,心中却是十分厌恶,只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故做对容太后十分孝顺恭敬的样子。”
裴凰若有所思,林墨初所言自然是有些道理。可是自己今日受辱,她只觉得也绝非是容太后被夏熙帝所厌恶的关系。自己似乎是被王珠所算计了,可是究竟是怎么被算计的,裴凰居然是想不如通透。
裴凰不觉恭敬说道:“那我应当如何,还请林公子教我。”
林墨初盯着裴凰的娇颜:“裴大小姐可是跟谢家交好?”
裴凰面颊微热:“这自是不错。”
林墨初垂头:“谢玄朗不但人品俊秀,而且谢家和裴家相互合作,也是极为有利之事,裴大小姐却也是果真有眼光。谢家既然与裴家交情如此深厚,这桩事情就好办了。这谢家祖上,有一枚免死的金牌。除了谋逆之罪,一切尽可赦免。”
裴凰原本没往这处想,听到了林墨初提起来,倒是忽而想到确实有这么一桩事情。
她不觉怦然心动:“如此当真可以?”
林墨初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这枚令牌,并未规定只能谢家的人使用。陛下本来就有些迟疑,眼见勋贵也是站在裴家一边,他必定是想着徐徐图之,到时候也是会饶了裴洋的死罪。”
裴凰想了想,面上不觉绽放笑容,只要裴洋不是死罪,那么就跟没有定罪是相差无几了。
她一时之间,心中一松,却也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裴凰对林墨初越发和颜悦色起来:“林公子果真是谋略出众,难怪锦城公主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居然是能被你折服。”
裴凰已经是将林墨初当成了自己人,说话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遮掩。
林墨初在兖州做的那些好事,裴凰也是比谁都要清楚。
锦城公主是前朝余孽,裴凰却与她结交,可见裴家早有谋逆之心,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了。
而林墨初听见了裴凰提及了锦城公主,面上却也是微微有些羞涩之意。
裴凰瞧在眼里,心中却也是不觉一阵子的恍惚了。
曾几何时,自己和谢玄朗之间也是只有彼此,然而如今他们之间却有了白薇薇这个贱婢。
不过到了最后,谢玄朗却一定是会明白的,唯独自己方才能助他登上大位。白薇薇算什么,不过是那么一朵没用的小白花。
可自己最初的打算,不过是将白薇薇算计成挡箭牌的。哪里居然能想得到,谢玄朗连白薇薇也是弄成真爱。
想到谢玄朗对王珠的暧昧,想到谢玄朗对白薇薇的怜惜,裴凰就气打不了一处来,恨不得狠狠将这些贱人都撕碎了。
林墨初也不觉提点:“容太后不是提议明日去拜佛烧香?大小姐大可以就此前去,一则私会谢小侯爷也是方便些,再来也能瞧个乐子,瞧着容太后也是在盘算些个什么。”
裴凰轻轻的嗯了一声,能见谢玄朗她自然也是十分欢喜。可一想到又要见到白薇薇的那朵小白莲,心中却一阵子的泛堵。
瞧着裴凰面上属于女人特有的嫉妇表情,林墨初只当什么都没瞧见一般,也是顿时告辞了。
质子府中,夏侯夕手指轻轻的举起了一枚夜光杯,杯中有酒,对月一映,却也是一片流光溢彩。
他轻轻的眯起了一双眸子,这瞳孔两边眼色并不相同,在这月华的映衬之下,流转了点点的华彩。
夜风清凉,空气之中也是有点点的花香,而夏侯夕却也是轻品一口酒水。
一道身影却也是悄无声息的潜入,并且君无恙并未阻拦。
夏侯夕不必回头,也是知晓这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林墨初笑吟吟的过来,并且也是轻轻的举起了另外一枚杯子,并且注入了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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