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之后百年研习今文经的儒生便被世人称作今文学派,而修读古文经者则唤作古文学派。
而因今古经文有所不同,再加上观点差异甚大,两派各按自己的观点注经立说和收徒讲学,遂成水火不相容之势,到最后甚至开始相互指责、论辩,相攻如仇。而后又因家学兴盛,一族一经,所以张家独辟蹊径,不解古今,而著中庸。
虽说中庸出自子思、孟氏之学,但在两学之中却又乃下乘之术,可偏偏因彭城张氏治之,故而并不乏求学士子,但随着时代迁移,尤其是郑大家的出现,他博稽六艺,开宗立学,容百家(不是说儒法道兵纵横,而是融合各类儒家经典)之长,影响迅速扩大,俨然一副泰山北斗之势傲立天下,如此一来,本就相比今古落了下乘的中庸之学自此便彻底没落,再也不复从前风光!
“这些世人皆知,说来何用?”张昭已经喝下半盏茶,将茶盏放落后,道:“刘使君,你还有半盏茶的时间<="r">!”他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已经大为不满了,如果是时间鸿儒大家对中庸指摘,他自然会潜心求教,在这些大儒面前张昭却也是一位能够去听去思的儒家,但似刘澜这般武夫却大言不惭说什么他张家家学比之今古文经落了下乘,这如何能让护犊心切的张昭不生气。
要知者中庸可是他张家累代积累得来的心血,若说有被诟病处他不否认,但说比之今古落了下乘,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当初徐州今古中并立是何等风光,若说落了下乘反而是那今古学派,若非是那何休与郑玄,他家的中庸也不会沦落到现今这般地步!
“既然还有半盏茶的时间,那我得抓紧时间和子布好好谈谈这中庸之道了!其实中庸之说脱胎于子程子与孟子,既然子布认为孔学核心是仁而非礼,那咱们就说说这个仁,所谓仁。自然是仁者爱仁,施仁政,薄赋税。所以真正让张家下定决心治中庸的原因恐怕正是董仲舒这样的经学派掌握时政。遵循儒皮法骨吧?
所谓礼仪三百(制度和行为准则),威仪三千(刑律)。这样礼凌驾于仁之上,这在子布看来已经脱离了圣人之道,在子布看来,圣人之道应该是度化世人,使世人皆有一颗仁心,而不是像荀子和他学生韩非、李斯那样用严苛的律法去约束人心。
所以在这一点上,张家所治中庸倒与治今文的学子立意相似,所以治古文治毛诗尚荀子的古文派就势必成了你们批判的对象了。
可为何张氏在徐州偏又没有与古文学派对立呢?刘澜自问自答道:“恐怕这就要从性恶还是性善说起了。当然董夫子三性说咱们今日姑且不论,就说张家治学主张与今文一般是皆乃废学恃性,而古文讲究的则是兴学节性,所以我说啊,张氏之儒与古文一比,高下岂也就立判了,再者古文又讲礼法兼施,但这法中却有变的含义,所以从后世的倾向刘澜更赞同荀子法后王而斥法先王。
韩非曾言: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与守株待兔有什么两样?而荀子说:东南西北各地儿童出生时的哭声是一样的。但长大以后习俗就不同了,所以这应该是教育的结果,应该兴学节性。而不是废学恃性,使人始终活在愚昧之中,所以古文学派中的礼,我认为应该是正人心的本,而法则是开风气的通,本可以维护名教,而通则是变通世事。只有将礼仪为体,法律为用,那么礼法兼施才会成为长久之道。
张昭神情激动。脸庞憋的通红道:“既然你说法后王,那请问暴秦何来?若无苛法。何来暴秦?若无仁政,何有强汉?”
先生不要激动。虽然古文有其可褒之处,但是今文也不是毫无可采之处,就拿民权一说,澜就深感认同,所以说这古今皆可取,又皆有糟粕,但先生所治中庸就差了太多了,有悖圣人之教!
“竖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妄言中庸之道!”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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