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忽然心念一动,既然合肥侯和周旌都来了洛阳,自己的龙组密探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如果自己能早作准备的话,今天完全可以不用和他们遭遇上的。 秋明往楼下看去,看见鲍出正以手加额躲藏在廖化身后,避免与周旌撞个正脸,看上去很是狼狈。
合肥侯刘越夹起个大虾,身后从人飞快接过,用银刀斩去虾头,用箸匙脱开虾壳,再把白里透红的虾肉放到刘越盘中。刘越微笑着把虾子蘸上酱醋,再用力一咬,口中喷出许多汁液。
刘越不慌不忙地用锦帕擦去不小心沾上的污物,笑着道:“来莺儿还没到吗?再不出来,以后就不用出来了。”芳泽阁里的人吓坏了,马上就有人连声催促,语声甚急近乎求告,过了一会,锣鼓声响了起来,琴箫笙号同时并起。
屏风慢慢拉开,先看到的是左侧坐着的两个扮成老者的伶人,身旁还装饰着一棵假树。接着看到右侧以绢帛饰成流水山川,一个束的青年男子短衣短袖,双手各持长巾,左腿微蹬,回右望,随着鼓声骤停,定格成一个惊艳的亮相。
芳泽阁里掌声雷动,所有人都热烈地欢呼叫好起来。秋明虽然不明其意,却也象征性地拍了几下手掌,就好象会议上领导言完了总要做到的虚应其事一般。曹操兴奋地推了推秋明:“右那个就是来莺儿,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或许是因为从楼下看下去不得真切吧,秋明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个男的哇,难道曹操也好过男风?怎么史书上没写过啊?秋明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距离,曹操在兴头上也没察觉,又凑过来道:“这是公莫舞,来莺儿演的是离家远行的游子,通过手上长巾的舞动变化表现游子的心理挣扎,实在太好看了。”
秋明看着曹操的样子颇有些好笑,这个著名的奸雄现在胡须抛动脸色泛红,竟象个追星的大叔。或许如果没有后面的时势乱局,这个胡子大叔也会成为汉王朝一名标准的公子哥儿,在声色犬马中渐渐磨去雄心壮志,心安理得的做个薪水小偷吧?
随着舒缓的音乐,来莺儿开始缓慢地移动步伐,这会秋明总算看出来她确实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窈窕婀娜的女人,丝巾舞动如春柳拂面,眉眼顾盼如秋水含波,引得楼上楼下采声雷动,让秋明都听不清她唱的是什么了。
虽然听不清,可是秋明从她脸上的表情c手上的动作和配乐的高低起伏中大致了解了剧情的展,毕竟刚才曹操已经做过了剧透不是?虽然眼中所见是公莫舞,但是秋明分明感觉自己在看着一部老电影,那是无间道中陈永仁被内鬼击杀后,电梯的门一开一关,阿仁的死不暝目,凄美的音乐,女声低沉的啊啊声。不知道为什么,斜倒在电梯里的阿仁又换成了御道上那个女童,那头颅碎裂的一瞬间,秋明的眼泪猛的飙飞了出来。
“好”,刘越扔下手里的银箸,用锦帕擦了擦手,也跟着鼓起掌来。他大声道:“这个来莺儿很不错,本侯很喜欢,你不用再唱了,就让本侯为你梳拢了吧。”
鸨母乐颠颠地从后面跑了出来:“侯爷休怪,来莺儿本是阁里的清倌人,今日梳拢也是为了答谢一直以来对她颇多支持的四方恩客,按照规矩呢,今日呀,可是价高者得。”
刘越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这个肥胖的女人:“价高者得是吧,很好,本侯也不会乱了规矩,我出一百钱,看谁能比我出得更高呢?”
刘越刚开始还是面带微笑,可愈到后面愈是声色俱厉,说到一百钱时语中已隐带肃杀之意,芳泽阁中似乎刮起了一阵寒风,令人刺骨冰凉。
一百钱?按照今天洛阳的物价大约也不过十斤米或者三斤肉的水平,用来做一个红牌清倌人的梳拢费用,也不知道合肥侯怎么说得出口。不过当众人看见刘越眼中的寒意和他身后从人凶狠的神情,都开始有些明白了。
这个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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