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燕又惊又怒,质问道:“人公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反?”
张梁冷哼一声:“我们黄天起事,本来就是造反,又何谈反不反?大哥拘泥不化,空有通天道术却不识运用,平白坏了许多弟兄性命。我不忍见兄弟袍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只好出此兵谏下策,只要大哥同意放开手段,以菩萨心肠行霹雳一击,不让我黄巾弟兄无端送命,我即刻亲上大哥帐前负荆请罪,求大哥责罚。”
张梁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立时便有许多黄巾将士叫起好来,不过秋明看他眼神闪烁,只怕多有不尽不实之处。
此时,那几个黄巾力士已经跑到了近处,大声叫道:“褚将军救我,天公听说你回来了,急召你进去。”
张梁脸色一变,身旁两骑飞速驰出,只一闪念之间,几颗头颅离地飞起,其中一颗正落在褚飞燕眼前,眉眼宛然。褚飞燕目眦欲裂,喝道:“杜远c宋千,鼠辈敢尔。”
杜远晃了晃手中的钢刀,狞笑着道:“褚飞燕,速速投降,可免尔等一死。”周围的黄巾全都兴奋起来,挥舞着手中兵器叫道:“速速投降,免尔一死速速投降,免尔一死。”
褚飞燕的战马不断踢踏着地面,自己心里也是天人交战不已,就在他涨红了脸色准备要拼死一搏的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典韦大吼一声:“和他们这么多废话做甚,直接杀进去就是。”说完,他一骑飞出,直奔张梁而去。
张梁身边早就围满了黄巾将校,他心中冷笑,这么多人,就是困也把你这条黑大汉困死了,等我将你捉住啊哟不好,他才转了个念头,身边的护卫全都化成了无头之鬼,一具具失去生命的躯体接二连三的从马上跌撞下来,那个如鬼神一般的黝黑汉子双手各执一根铁戟,正在不远的地方冷冷地盯着他,戟锋上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滴落地面。
张梁大恐,急忙拨马回身就跑,口中不住大叫:“快来救我。”杜远和宋千齐齐吃了一惊,飞马并肩上来迎战典韦,战不数合,被典韦大戟划断宋千咽喉,鲜血狂喷如注,杜远心胆俱寒,下马混入人堆中溜之大吉去了。
看见典韦如此骁勇,褚飞燕感觉勇气和力量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奋力摆手道:“跟着杀进去,先见到天公再行定夺。”他的部曲亲兵答应一声,催马就向典韦杀出的缺口冲去。
四周围的黄巾军士虽多,可大都被隔板拦住,只能在外层呐喊助威。张梁被典韦追得慌不择路,只顾一直向里逃,也没有谁敢阻挡他一下。眼见得前方已近中军,褚飞燕心中暗喜,回头再看看殿后压阵的魏延,一杆长枪杀得追兵人仰马翻。褚飞燕暗暗点头,黄天有幸,比武招亲招出这两个大神来,看来天公大业可成,皇图有望啊。
又跑了一会,张梁渐渐回过神来,自己这样跑,不是把他们往大哥那里引吗?虽然大哥现在中了自己的暗算无法施术,可是要加上后面几个杀神,难免多生枝节。想到此处,张梁冲着前方大叫道:“放箭,射死他们。”
有些机灵点的黄巾将领都醒悟过来,或者说他们开始不敢用弓箭是怕误伤了张梁,现在人公将军自己都发话了,那还用担心什么呢?一声令下,隔板形成的通道内除了追追逃逃的两方立时空无一人,而隔板外层飞蝗如雨,地面上瞬间箭杆如林。
张梁和典韦都中了几箭,不过一个甲胄精良,一个皮糙肉厚,都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后面的褚飞燕可受不了了,大叫道:“典壮士,我们不要再追了,追之无益,还是尽快杀进中军吧。”
典韦应了一声,猛的一戟刺向里层的隔板,手上一用力,竟把隔板整个挑了起来,不知拔出了多少深埋地下的木桩。他随手把戟一甩,又挑起了第二块隔板。秋明在后面看见,不由得暗暗咋舌,想来高宠力挑铁滑车之时,也不过此等威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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