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您要让我去哪儿啊?”
黄逊一挥衣袖:“去琉球避个几年再回来,同你哥哥一样!”
姬玉一跺脚:“我凭什么去啊?哥哥去都是委屈!琉球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是蛮民,我去不是等于找死?”
“孽障休得胡言乱语!”黄逊伸出剑指大怒。这个混球知不知道祸从口出?还在那里毫无遮拦,生怕自己和黄氏死得不够快?还嫌弃琉球,琉球虽然保持原始民风,但是厉害得连暴戾如姬余都不敢招惹,他这么一吧唧,得,估计去琉球有他好受的了。
姬玉也是聪明孩子,他一看舅父生气了,而且还这么大阵仗,就知道是自己母后的主意。姬玉想想也是好笑,自家母后好生无趣,忍了这么多年连个屁都不敢放,当了王后还这么谨小慎微,真不知道当初在暗中收买那么多人脉干什么。既然母后要他走,那他还留着干嘛?反正也有个哥哥孝敬她,轮不到自己。
姬玉安分下来,躺在船舱里看夜空。也罢,自己本来就想游荡江湖增加阅历,就从那蛮荒之地开始吧!
姬玉不知道,在琉球禁地的深林里,一座漆黑的小屋内,有一双大眼睛陡然睁开,那冰绿色的瞳孔深邃难料,却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清纯。眼睛的主人发出让人窒息的冰冷:“蛮荒之地?这便让你见识见识……”
姬玉跑了,姬余还没来得及去抓他回来打一顿,黄嘉贞也没来得及脱簪请罪,就有人来密报:“陛下,齐王有事。”
姬余道:“说。”
那人道:“齐王近日连连夜半饮酒高歌,反复吟哦:‘春花秋月,俱是往矣;夜半寒风,故国不堪。月朗星稀,乌雀不飞;雕栏玉砌,始终未改。章台蒲柳,虞音靡靡;朱颜老去,雄心依然。问君何悲?恰似黄水!’”
那人低头,准备承受姬余的雷霆之怒。出乎意料,姬余不怒反笑,那人不知所措地抬头看他,姬余笑道:“这东西终于扛不住了,看来我们在齐国的计划很成功嘛。也对,儿子被软禁在冷泉宫,女儿在楚国卖色,还有一个儿子认了虞国的祖宗。现在齐国的势力被虞国架空,到处都是虞国人,再几天齐国就要变成几个虞郡,他自然是心凉。想唱歌激本王杀他然后让天子来惩罚本王?做梦!他爱唱唱,吵到你们休憩你们便唱虞谣,杀不死他气死他,看他怎么折腾。一把年纪了,也折腾不了多久了。”
那人唱喏离去,果然不久之后齐王姜鹤轩便忍耐不住,自己吞金自逝了,死时手里还握着当年姬丽涓绣的那块手帕。姬余命人将他风光大葬,以超出王的礼仪,天子尽管不满,也没有说什么。齐王死后,姜藏立刻在冷宫里写下血书,把齐国让给了虞国,至此,齐国终于成了虞国版图的一部分,连着孙地被划分为齐、鲁、孙、蔡、申五个郡,虞国的势力前所未有地空涨。而姜藏因为长期在冷宫受寒,不久也去世了,姬余让人用太子礼仪下葬,不提。
虞国势力泛滥,楚国自然不开心,楚王特地挑选了烈人,要带去虞国刺探军情,看有无机会下手。正当要出发之时,姜追月闯了过来,主动请缨要去。楚王自然不允:“一介女流,在朝中已有权势。如今齐国已亡,你身为楚国贵族,不可莽撞。”
姜追月去意已决:“臣既然为王卖命,自然不能坐享其成。臣执掌烈人塔,却无半分功劳,还让虞国公子玌逃脱,实在汗颜。臣想着此番一定要杀掉公子玌,报仇雪恨!”
楚王仍旧不同意:“此番是去刺探军情,你打打杀杀的,还杀的是王后之子,实在是南柯一梦。还是留在楚国坐镇为妙。”
姜追月道:“纵然不杀,也要去看着。楚国烈人在虞国失利了不止一次了。既然和虞国是长期之事,臣若不去一探虚实,还如何领导烈人塔?”
楚王哑口无言。他自然希望她能服众,可是他老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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