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有关的人与物,于是便生出了一种错觉,以为离开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纵然有几分不舍,也不是忍不了的伤痛。
可是此刻见到铁托,往日里纵马疆场c恣意放荡的回忆铺天盖地地涌上来。叫他想到日后只能在京城的深宅大院里困守着,日复一日蹉跎着时光,心底一阵一阵难受起来。
“哭什么?我成亲是喜事,难道你不是来祝贺的吗?”穆远厉声喝道。
铁托那样一个铁塔般的女子,抽噎忍住了流泪的冲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咧着嘴对穆远道:“将军成亲我自然高兴,铁托是个粗人,在将军面前失礼了。”
“铁托,你快收了这幅表情吧,真是难看的要死。”一个少女俏皮地讥诮道。铁托回头看了她一眼,果然冷静了下来。
那发言的少女正是穆远二姐的长女,穆斐。她生在边关长在边关,如今跟随着她三姑穆璋在一起。她虽然从小与穆远不够亲近,但是却也是听着穆远的传说长大的,对于自己这个舅舅也是很是钦佩向往。
“夫人,公子的嫁妆礼单已经拟好了,明叔请您亲自过目。”晋兴说着递上了一张大红烫金的礼单。
瑰阳接过看了几眼,转头对着穆远道:“我过去瞧瞧,你们姐弟俩先叙话吧。”
“是,恭送父亲。”穆远与穆璋齐声道。
“穆封,你去为三姐她们安排住宿的房间去,叫人好好收拾。”穆远送走了瑰阳,对着身旁侍立的穆封吩咐道。
“好嘞!公子,我一定给三小姐和小小姐安排最好的房间。”穆封油腔滑调地答应道。
“你们连夜赶来,一定也累了,有什么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说。”穆远转头对穆璋等说道。
“不妨事的,小舅舅,我们都是武人,连夜奔袭都是惯了的。用不着这样麻烦。”穆斐笑着说道。
“是了,那你们就自便吧,反正也是在自己家里。要是想在府里逛逛也可以,不然去拜访你穆府拜见一下你大姑也好,正好穆清还在府里,叫他带着你去。”穆远对着自家的后辈,话也多了起来,无微不至地安排起了这些琐事。
穆璋见状对着穆斐使了个眼色,穆斐心知三姑是有话要说,便知趣地带着铁托离开了。
“我有一样东西交给你,你跟我来。”穆璋见穆斐离开,有些神秘地说道,穆远不明所以地跟着穆璋去了大厅的内间。
“这个给你。”穆璋进屋后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的确无人才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来。
那信封泛黄,正是西北特有的纸。穆远抬眼看去,只见上面的字铁画银钩,遒劲有力,正是他在熟悉不过的字迹,于是不禁呼吸一滞。
“是她的信?”尽管心里已经确定了,但是穆远还是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啊,你离开一个月后,他亲自来了我的驻地,得知你已经赶赴京城,就写了这封信,让我带给你。”穆璋缓慢地说着,脑海里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那时邺城刮着大风,她们在外驻守的帐篷几乎都稳定不住。她在帅帐中点着一盏油灯看前线送来的军报,一阵风过烛光猛烈地摇晃起来,等稳定下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帐篷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正是西北王谢司晨,她乍见之下不禁大惊,毕竟谢司晨是敌方。这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实在是让人想想就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她将手按在了自己的佩刀上,虽然没有叫人,却还是摆好了应对攻击的姿势。
“你不用紧张,我是来找人的。”谢司晨沉沉的声音在呼啸的北风里显得不是十分真切,但是她还是听出她没有恶意。
“你来找谁?”
“我要找的你的五弟穆远,他答应我的约定没有实现。”谢司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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