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祭祀等礼仪的时候,都是由礼部来负责。这次铁路唱卖虽然不属于上述中的任何一种,可文震孟认为也差不多,反正如果非得选择一个部门来举办的话,礼部显然是最合适的。
二嘛,呵呵……黄汝良好欺负。
黄汝良是万历年间的进士,如今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过了今年就是七十大寿,这么一个从仕五十载大臣,无论是资历还是见识都不是文震孟能够望其项背的,崇祯元年的时候推选首辅,黄汝良是获得票数最多的一人,但因为直言谏事为崇祯不喜,所以就临时改了其他人。
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人物到现在还没混进内阁,那是有一定原因的。
人常说性格决定命运,黄大人的性格百般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较真。
凡事太较真不见得是好事,有的时候害国家朝廷,有的时候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个性格还会坑害自己。
比如,发现了一个牵连太甚的案子,大家都不敢出来弹劾得罪人,那你只要找打黄大尚书,他一准就是急先锋。
这样的人,容易被人利用背黑锅。
所以,有鉴于以上两个原因,文震孟第一时间去找的就是这个黄大尚书,说了一个大通国家道义厉害的道理,可黄大人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
黄汝良拒绝了文震孟,而且拒绝的有些让文震孟无言以对。
理由是:按照祖制,这是不该我礼部管,我们礼部也没有相应的章程,不能僭越。
都是较真惹的祸啊。
文震孟一边叹气一边往文渊阁走,等进入内阁坐在椅子上之后,便闭起眼睛假寐,同时脑子里快速的搜索,到底该找谁去唱卖这一十五股铁路股份。
突然,眼前一亮!
铁路股份唱卖获得的银子要送到哪里去?
太仓库啊。
太仓库归谁管?
户部啊!
户部谁当家?
候恂啊!
那就找候恂。
文震孟刚刚在椅子上坐定还没捂热屁股,就再次起身,坐着马车朝户部衙门走去。
候恂今日正好在户部上班,一听说内阁阁臣文阁老来访,自是不敢怠慢,亲自出门将文震孟请到办公室,又命人上了上好的茶,这次施礼问道:“不知文阁老到访户部,有何指教?”
文震孟笑眯眯的道:“大真客气了,呵呵。老夫这次来呢,其实是有事请候大人务必帮忙,倒是要劳烦你一遭。”
“哦?”候恂顿时心生警惕,到了他这个位子,再往上爬已然很难,所以也就不会存在巴结讨好文震孟的想法。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请文大人示下,但愿侯某能够锦上添花。”
“好,好,好!”文震孟捻着胡须道:“这样的,陛下不是给了十五股铁路股份要咱们唱卖么?我寻思着这银子终归是会先入你们太仓,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候大人你看这主持唱卖会的事情,你们户部就一并给办了吧!”
候恂脸上一黑,万万没想到这文震孟如此不要脸,这理由也太特么牵强了吧。不过还是忍着将这老货踢到粪坑中的冲动,笑呵呵的道:“文阁老说笑了,这太仓虽然也是官钱粮的地儿,可如今并不属于咱们户部管!”
“啊?”文震孟一愣,讶然道:“不对吧,太仓库的大使不都是户部主事担任么?”
自正统七年开始,大明设置太仓库,存储金银钱粮等物,太仓库设置大使,副使、库管等官职,一般情况下一把手大使都是由户部主事担任。同时,六科给事中负责巡查、督查,防止有贪渎之事发生。
但这是一般情况。
遇到奇葩的皇帝,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比如这次,听了文震孟的惊讶之后,候恂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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