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又是羞，又是恼，又是有种无法言说的喜悦。百味杂沉，那一瞬间……竟想躲开这次突如其来的靠近。

    我抬眸，怒气冲冲的看着送那闪烁着刻薄光芒的冰蓝色眸子，“放开我！”

    他的脸被帽檐的阴影割得支离破碎，我无法判断准确的判断他的情绪。

    “你现在的味道真让我恶心！”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富有磁性，他的话也一如既往的无礼到令人抓狂，“全是那个男人的臭味！恶心至极！”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我甩给他一个白眼，“他真的好过你太多！重色轻友的混蛋！”

    “重色轻友？呵！”灵冷笑，“你在那个男人怀里承欢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还有我这个老板！”

    “承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龌龊！我和肖烨才没发生你说的那样的关系！倒是你，陪李秋桐在百货商城里一逛就是一天，有红颜作伴的你大概也忘了在烈日下等你的我了吧！”

    “哦，对了，说到这，我才想起来，你昨天不是死活都不认我吗？现在还死皮白赖的跟踪我干什么！”

    我越说越气，联想到昨天晚上他的恶性，我简直就失去了一丝一毫的和他继续谈下去的欲望。

    “你让开，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没时间和你在这扯皮！”

    灵的声音几近咆哮：“你又要去找肖烨吧！我不允许你去！”

    “你这个人好奇怪呀！莫名其妙的把我劫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我现在真没时间和你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你快给我让开！”

    远远的，我听见远处有吹警哨子的声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痛。我怎么有种感觉，这些警察是来抓我的？

    “宋灵，你快给我让开。我真的得去找肖烨了！”

    语气不由得又急切了三分。

    他用那种特别严肃，特别生气的口吻说道：“夏芊芊，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你是不是爱上肖烨了！”

    他的话宛若重锤，狠狠的敲打着我的心房——灵这脑回路，简直不可理喻了。那边的警哨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

    “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好不好！快放我离开，警察要来了！”

    “夏芊芊，很好，好得很！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了！你竟敢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宋灵的人，你的命是我宋灵给的，你爱上什么人得由我说了算，你答应过我，你把我当老板，你要一辈子都听我的……”

    灵骂骂咧咧的叨叨个没完没了，他越说越离谱，我早就听不下去了，正想着从他胳膊支撑着的缝隙中钻出去，却看见一把寒光闪闪的枪抵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群穿着警署制服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来，一脸警惕的把握和宋灵围住。

    “想必这位就是夏芊芊小姐了对吧。”

    那警察冷冷的说道，他的手指一直放在板机上，一副随时都可能剑拔弩张的样子。

    “我是，你们这是做什么。”

    “夏芊芊小姐，你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捕，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故意杀人罪？你说我杀了谁？”

    “昨天在百乐门打死这个男人的人，难道不是你吗？”警察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一副义正严辞道貌岸然的模样，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黑白照片，举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支离破碎的头颅，脑浆和玻璃碴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粘在他的衣服上。

    黑白的颜色掩盖了血液的猩红，但依旧无法掩饰照片上透出来的凶残与暴力。

    望着死者大睁着的死亡的眼睛，我忽然不认为我的杀戮是那么理所当然。

    无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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