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浩下楼的步子快了些,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他刚抬起头,他撞到的那个人,便立马鞠躬哈腰道歉了起来。
工藤浩看了那人一眼,不是公司员工,穿着一身沾着白灰污渍的蓝色工装。
工藤浩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一个底层的劳动者计较什么,他摆了摆手就下楼了。
他下到楼底的时候,楼道里还满是道歉声。
工藤浩完全没有把这点小事情放在心上,他现在放在心上的,只有不远处的游戏对决。
他正了正因为疾步而乱了的衣衫,没有马上冲过去把对决的两个人揪起来,而是贴近了找了个位置观察了起来。
那名负责记录的员工,看到大老板突然出现在面前,兴奋的跟什么一样,忙不及的就要上来套近乎。工藤浩脸一板,眼神登时凌厉了起来。把觉得浑身冒热气的记录员,一下拉入冰窖里,冻得一动不动。
街机前的岛田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认真的自己也会输。而且,输在了旁边那个看起来有些傻了傻气的人身上。
以他的经验来判断,旁边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没怎么玩过街机游戏的菜鸟,手法不甚熟练,自己怎么会输在他的头上。
难道说他作弊了?
很有可能!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瞬间霹亮了岛田的脑海,一定是这样没错!
埃及艳后的脑袋,从来就没有人能打爆过,凭什么他就打爆了?还连续打爆两回。
岛田越想就越是这样,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像是摸到头绪了的他,看向高桥眼睛里都是怒火。高桥恰好这个时候也看向他,依旧人畜无害的说道,“真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胡说!”岛田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高桥,大声的喊道,“作弊!你作弊!”
“我作弊?”高桥好笑的盯着岛田,开始认真了。别人泼自己脏水容易,但是自己想要洗白却难。如果没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自己没有作弊,别人也会当是作弊了。没人在乎真相,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到时候自己再想进入游戏行业,也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高桥先是语速缓慢地搬上来一句名台词,在念白的空当,他极速思考如何反驳。
就在他开口打算继续说话的那一霎那,场外的一个声音,完完全全地打乱了他的思路。
“你咋还玩游戏?”一句满是东北口音的话划过人群,一个人脚步很快的冲了进来。
叔叔下来了。高桥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不好,不像别人说他作弊,他还能辩驳。叔叔说他什么,他却必须听。
这不是因为什么“愚忠愚孝”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因为是叔叔把他带到曰本的。
高桥和叔叔并没有血缘关系,叔叔实际上是一名弃婴。曰本人撤离的时候,丢在中国的弃婴按照官方的说法是在华曰本遗孤。
从七十年代开始他们这些在华遗孤,陆陆续续回到了曰本。
本来叔叔已经回曰本几年了,就算偶有联系也就那样了。可是,因为国内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农民越来越觉得没有希望。身为普通农户的高桥爸妈,用了各种手段,最后才把高桥送到曰本这个无论是在叔叔口中,还是官方口径里,发荣发达的国家。
到了曰本,满眼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比那个八十年代还时不时停电的小村庄好到不知道哪里去。
可是,他到了这里,才知道叔叔在曰本并不像他书信里写的那样,他过得很不好。
虽然他是曰本人没错,但却因为语言,因为他是遗孤而饱受打击。那些本应该是他们同胞的曰本人,压根不认他们这些遗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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