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喝得有些多,步伐略重,开始还需要陆西墨扶着,临到大街,一阵冷风吹来,喻南砚缩着脖子唤了声:“固勒扎,好冷。”而后放开陆西墨的手,将脑袋搭在固勒扎的肩上。
如意看他们一眼,生怕喻南砚的将固勒扎的小身板给压垮。
方才如意已经确认过,固勒扎是女孩子无疑,她有突厥血脉,还会说辽语,束胸入军营实属无奈,理由暂时不方便说但绝对没有异心,如意也不强人所难,并且答应替她保密,女孩儿间的友谊只要不是喜欢同一个男人,基本很容易建立起来。
两人聊到兴头上,固勒扎忍不住向如意倒豆子,说跟随喻南砚一年有余,也曾同床共枕过,他竟都没发现她的秘密,如意只觉得喻南砚真是粗心大意,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怜香惜玉什么的更不能指望,不禁数落他道:“南砚哥,你慢些,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陆西墨以为如意是在关心喻南砚,忍不住想起朝承浔对他说过的话,心中泛着疑问——我和大哥长得一样,她更喜欢谁?随后却为有这个想法而觉得可笑。
须臾,喻南砚想吐,捂着嘴对陆西墨和如意挥手,口齿不清道:“你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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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们远远跟在如意和陆西墨身后,不远亦不近。
长街两边还有摆摊的小贩,如意原本就没有用晚膳,醉仙楼里只吃了两颗橘子,她现在有些饿。
陆西墨看到她对食物渴望的目光,直接问她:“你吃汤面还是馄饨?”
如意很担心肚子会不争气地叫唤:“都可以。”
陆西墨带她去了猫儿胡同里的一家露天铺子,老板冲陆西墨笑:“二公子下职了?今儿个有些迟哦。”老板看到一同随行的如意,便先问她,“姑娘想用些什么?”
如意没有在这样的摊档吃过东西,不好意思开口,陆西墨道:“两碗馄饨,一客猪耳和一碟豆干。”
“您们稍等。”老板说着,去忙活了。
如意坐下后悄悄对陆西墨说:“我想吃汤面。”
陆西墨回过头对老板道:“劳驾,馄饨换成汤面。”
“”如意暗自腹诽——不可以你吃馄饨,我吃面么,非要一样的作甚?
卤味过一下热汤便好,端上来时还冒着热气,如意从竹桶里取出箸递给陆西墨,陆西墨下意识地微微抬手,他手里已经有一双木箸,没等如意缩回手,他伸出右手将如意递过来的箸拿着,再把原先自己拿的箸放在桌子左边,动作很是自然。
如意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已经饿了,先夹了块豆干尝一口:“有些咸。”
陆西墨解释道:“平伯这儿的主食味道略淡,就着卤味刚刚好。”
如意看着他问:“你经常来吃么?”
陆西墨用桌子上的一根箸将头发绾在身后:“偶尔。”
原本如意不理解他为何这样做,在吃面的时候,她的长发总是往下滑,陆西墨才对她说:“学我这样。”并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如意面露难色,扭捏道:“我不会绾发。”
陆西墨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如意的头发很是顺滑,他下手极是轻柔,将那黑鸦鸦的头发单手拢在一起,再松下自己头上的缎带,系在那乌发中间。
如意真是饿了,一碗面只剩一口汤在碗底,味道还算可口,重要的是她心情好。
陆西墨结了账,只要三十文钱,如意对银子没有概念,却也认为很是便宜。
这是如意觉得有史以来第一次与陆西墨走的这样近,同案用膳,并肩回府,以往再怎么靠近的相处都是虚的,不及此时此刻这样让她神往,以至于临到静园时才感叹路程这样短。
如意虽然很舍不得,总不能厚颜:“我回去了。”
陆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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