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伶芙。”如意叫住她,与其目光对视道, “壹招仙的雅集, 从未有明文规定不许庶女参加,若是你想去记得穿襦裙便好。”
韩伶芙微怔, 俄而很是平静地同如意施礼:“伶芙谢过安阳郡主。”
随后如意继续凭栏而坐,众贵女这才接着嬉笑畅谈,仿若刚才什么事都未曾发生。
喻东陶靠近如意,坐在她身边讨好道:“安阳,还在因上次踩着你的披帛而恼我?”
皇帝和喻太师是表兄弟,论辈分喻家的几个孩子要长如意一辈,喻东陶从前和如意的关系还算要好, 私下不将敬语挂在嘴边也很寻常。
如意又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腥膻味, 就往后靠了靠, 顺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没有,我已不记得那件事。”
喻东陶笑容可掬地问:“最近都没听见你的弹琴声, 在忙什么?”
如意看着喻东陶的脸,想捕捉到任何细微的表情:“前日和皇后娘娘用午膳, 准备出宫的时候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喻东陶眉头微挑有些诧异, 旋即又笑道:“安阳福星高照, 怎会有事?”
那日的意外,如意不相信喻东陶没有耳闻,相比半夏,她觉得喻东陶的两面三刀耍得更为娴熟。只是有件事如意比较好奇:“徽国夫人和锦衣卫魏同知的夫人很熟悉?”
“你是说花姨?”喻东陶自然知晓,“母亲多年前任职御侍时,有四个贴身婢女——风花雪月,人称四影。花影嫁给母亲的御侍守卫,便是现在的魏同知。”她顿了顿,问,“你找花姨有事?”
“徽国夫人也算两朝御侍了。”如意看着自己指甲,觉得短得可怜,“皇爷爷从锦衣卫里调了个人来静园,叫魏扶川”
如意还未说完,喻东陶已出言打断:“我认得,他是花姨的长子,儿时一起玩耍过,脑子里一根筋,倔起来跟头牛似得。”她又轻蔑一笑,“他还喜欢过北瓷来着。呵,也不瞧瞧自己”喻东陶端起碟盏抿了一小口,又擦了擦唇角掩饰道,“他的年纪长北瓷好几岁呢。”
如意将才想说什么也忘了,只口气淡淡道:“你儿时的玩伴可真多。”相较之下,如意小时候几乎没有什么玩伴,故而有些羡慕。
喻东陶的表情略微有种不明所以的尴尬之色,她将果浆浇在碎冰和干果上,欲吃些东西来缓解心情。
喻东陶今年已经十九岁,很多女子在这个年纪即便未婚,也有婚约在身,偏生就她单着,婚约也不是没有过。在她十三岁时,怀远郡夫人已同德阳郡主商量着杨家大公子和喻家大小姐的婚事,合了八字,婚书也交换过,就等着两家的孩子稍稍大些再办喜事。怎料杨大公子两年前从高处跌下来,身子摔在石阶上,下半辈子吃喝拉撒全离不开床榻,喻东陶这般心高气傲的人怎愿甘心迁就。
怀远侯府也并非不明事理,先行开口毁婚又收回婚书,倒是私下请求喻府,希望能顾及杨家些面子,不要急着将喻东陶重新许配人家,后来定以三年为期,也算保全杨大公子的颜面。
儿时的玩伴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高不成低不就,喻东陶的心思志在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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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褐色的清澄美饮盛在近乎透明的白釉碟里,甚至可以明晰地看见碟底的描彩荷花,果浆里的碎冰早就融化,碟盏上原本挂着的水珠也已被风吹干。
如意端起来轻品,味道偏酸,不及冰凉时可口。原来喜欢什么味道,或者衣裳的颜色搭配,是会随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的。
那边韩佳莹起身邀众人去后花园赏宝,假山中间的空地上搭了个台子,上面摆满花盆,皆是海棠花,姹紫嫣红的,引得不少蝴蝶流连飞舞。
——海棠花,海棠色。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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