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防备着,又是靠近陆西墨道,“不过现在还未听闻陆婕妤暴毙,估摸着是想找出那个姘头。表哥此时带落胎药出入,势必揽祸上身。”
“噗通”一声,有东西落入河中,溅到朝湄裙摆处全是水渍,她忍不住抬头往上看。
如意骑着马,停在拱桥之上:“不当心,鞭子落水了。”
朝湄心疼衣裳,打算宫宴时穿的:“安阳你是故意的。”
固勒扎在旁骑马靠近如意,悄悄问她:“这个女人是谁啊?”
如意先轻轻回答:“三公主,经常和我作对。”又高声对桥下的人道,“三姑姑好生惬意,这么大的皇宫还不够你逛的,偏偏在这儿——等二表舅?”
朝湄脸色微红:“你不也是在这里么?”
——原来是朝湄,是她阻止了陆西墨,也在意料之中,如意耸了耸肩:“这边宽敞,方便我骑马而已,前面宫殿我可不敢乱闯,没得惊扰哪位娘娘,怪我个不知礼数之罪,那我可担当不起。”如意转勒缰绳,脸上一派淡然之色,对固勒扎道,“我们走。”
陆西墨有些惆怅,若是如意真得知晓陆婕妤的事,那她明明知道今日自己会再来紫兰殿,为何昨日从醉仙楼回来时,她未曾提及让自己有所防备,还是——原本她就希望他出事,然后好和喻南砚在一起么?
药已经被朝湄丢到水里,无从再验,他也不屑去问三七堂的郎中,好像这些都不重要,只是觉得莫名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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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宫宴摆在含凉殿,那些个皇亲国戚们接踵而至,笙歌曼舞,仙乐飘飘。
陆西墨忌口,滴酒不沾,喻南砚姗姗来迟,盘腿坐他边上:“待会儿帮个忙。”
陆西墨漫不经心道:“何事?”
喻南砚挑眉看他:“先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陆西墨喝了口白水:“你不说是何事,我怎知晓答应还是不答应?”
喻南砚敲了敲矮案,有些犹疑:“不是杀人放火之事,答应么?”
“不答应。”陆西墨似笑非笑,“若真是杀人放火,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此事定比杀人放火还要严重。”
喻南砚以退为进道:“那算了,我找固勒扎去。”
“嗯。”陆西墨并不上当。
他们两人的衣裳一白一黑,坐在一起十分显眼,不停有官员过来敬酒,全是喻南砚挡了,酒量颇好。
不禁让陆西墨纳闷,醉仙楼那几杯也能叫他醉成那样:“你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又折回去找姑娘了?”
喻南砚笑而不语,似是默认。
酒过三巡,皇帝起身出大殿,众人皆放松下来,喻南砚拉着陆西墨去净房,检查里外无人后,喻南砚开始剥陆西墨的衣裳。
陆西墨捂着氅衣道:“你做甚?”
喻南砚无奈道:“开宴前如意找我帮忙去紫兰殿听壁脚,我哪能静得下来,你替我去好了。”
陆西墨仍旧攥着衣裳:“你以为她还和小时候一样,分不清我们么?当她瞎啊!”
喻南砚挑了额前的碎发:“她不瞎但是傻,昨日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叫我‘侯爷’来着。”见陆西墨仍不就范,他又道出个小秘密,“去年入冬时我回过长安一次,在落华宫碰见如意,她将我当成你,大冷的天,硬是拉着我在外面看了半宿的雪,我觉得她”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许是这里有问题。”
“”陆西墨竟是无言以对,“你去落华宫做什么?”
“外婆想我了呗。”喻南砚继续去脱陆西墨的衣裳,“快,如意还在玄武殿等着,只要你少说话,她不会发现破绽的。”
陆西墨推开他的手,口气略酸:“她是找你帮忙,不是我。”
喻南砚哪能听出来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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