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东陶是表姐算着日子托人抱回来的。”
陆西墨和如意无比惊骇,目目相觑,皆是一脸惊恐,不愿相信陆婕妤的话。
皇帝紧紧握拳,一言未发。
“皇上不信?倘若皇后心里没鬼,她怎会事后派太医去喻府给表姐把脉?当时成都王侧妃在府里,她也怀着孕,这才骗过皇后。若是皇上不信,大可找风影对质。”陆婕妤凄恻一笑,她的年纪不足四十,眼里却尽是沧桑,“我一直不明白为何表姐要袒护皇后,自我入宫到那年除夕,再到皇上将我圈禁,我可算是明白,皇上是有多喜欢表姐,料着表姐也是知晓,她担心您会因为滑胎之事而迁怒于皇后,便将此事瞒了下去。”
——你未曾失去过孩子,你不会知晓是何感觉。
——若是臣妇知晓呢。
皇帝愣坐在罗汉塌上,这才明白当年德阳那句话的意思。
此时此刻,皇上不再想知晓究竟谁和陆婕妤走影儿,皇宫里真真是只有那几个男人。
忽而安静得可怕,所有尘封的往事如走马灯摇摆而过,皇帝沉默半晌后问:“娴贵妃答应你什么了?叫你这样帮衬她。”
陆婕妤脸上有慌张之色,逃不过旁人的眼,却道:“臣妾恨娴贵妃,当年有个口技人在臣妾的屋子里,咒骂表姐‘不得好死,一尸两命’,那些话真不是臣妾说的定是娴贵妃,那时臣妾怀着朝清,定是她担心臣妾会诞下皇子,威胁她的地位!”
皇帝站起来往外走,声音轻如一缕烟:“你和红绣真得不一样。”而后口气冰冷地对长朔吩咐,“让她以后不能说话c不能写字,再遣出宫去。”
长朔留下来善后,有些事并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宫里内监那样多,皆是顺杆爬的东西,此刻陆婕妤倒是轻松许多,她对长朔道:“希望督主可以替我照顾好朝清,我那可怜的孩子。”
长朔长身直立,只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为什么要拖陆二公子下水?”
陆婕妤垂眸看着地上:“我随口说说的,当时安阳郡主在旁,我慌不择言,只希望她能救我。”
长朔冷哼一声:“你被圈禁多年,只凭本座口中的一句‘殿下’,何故不将她认做三公主?”长朔往门外走,笃定道,“因为你见过三公主。”
横竖都是宫里的勾心斗角,深究下去牵连甚广,既然皇帝都不愿再继续追问,长朔自然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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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墨坐在房顶上,已经平复心情,他以为听到这样的往事会愤慨,原本的震惊过后,此时却是松了口气,竟是有几分庆幸,喻东陶并非自己的亲姐姐。
如意抱膝坐在他身边,轻声问:“南砚哥,你还好么?”
陆西墨沉默着,俄而,轻轻摇了摇头。
如意微微叹息一声:“这事儿,不要告诉你弟弟,我听了都觉得好生难过,若是让陆西墨知晓他也会同样难过的吧。”
陆西墨双唇微启道:“他不会难过的。”
如意不理解:“为什么?”
陆西墨的声音很轻:“因为我不觉得难过。他和我是双生子,想必心情是一样的。”
如意又是一声叹息:“我现在有些担心皇奶奶,若是陆婕妤说的是真的皇爷爷会如何惩治皇奶奶?”她又自欺欺人般的摇头,“不会的,陆婕妤一定在说谎,皇奶奶没有给你母亲”她抽噎道,“对不起,害得你母亲失去那个孩子,害得你少了位手足”
“如意。”陆西墨打断她,“不是你的错。”
此语过后,两人各怀心思不再说话,静默久了会让人恐惧,如意转脸问他:“小时候,爬树的那次,我不记得了,究竟是你还是陆西墨。”
陆西墨低着头,满是愧疚:“对不起,没能护着你。”
如意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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