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炎被扇了十几个耳光,脸肿的如猪头一般。海瑞还不准他提镇海伯三个字,他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苏炳炎只能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海瑞冷笑道:“苏炳炎,你看看这是何物?”
海瑞将那张签着苏炳炎大名的收条亮在他面前。
苏炳炎道:“大人,九万两银子的确是草民收的。不过其中的两万八千两。。。。。”
苏炳炎本来是想说其中两万八千两是给陈迪的。可又一想,要是咬出了陈迪,那就是一幢天大的麻烦。好在看这七品官只不过是不知道自己和陈迪的关系,这才把自己抓了。只要陈迪这个按察使说句话,马上就会无事!
海瑞回到座位上做好,开始记录苏炳炎的供词:“其中两万八千两如何?”
苏炳炎敷衍道:“其中两万八千两是用作购买棉布。”
海瑞道:“继续说。”
苏炳炎回答道:“大人,草民,草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啊!”
海瑞瞪了苏炳炎一眼:“没什么好说的?好,那本官就提醒提醒你。首先,你先说说,利用这批棉衣,你一共赚了多少昧心钱?”
苏炳炎垂头丧气的回答:“大约四万两。”
海瑞大怒道:“好你个奸商!一共九万两银子,竟然被你黑了一半!参与这事情的,除了你还有谁?”
打死苏炳炎他也不会说陈迪亦参与其中。他回答道:“还有大通钱庄总柜刘玉溪。那批棉絮就是他采购的。”
海瑞记录好了供词,放在苏炳炎面前:“苏炳炎,你勾结大通钱庄总柜刘玉溪,以次充好,蒙骗官府的供词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看,若无异议,就画押吧!”
苏炳炎心想,要是不画押,免不了又要被扇耳光。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先画了押,只要托人找到陈迪,那这一幢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苏炳炎道:“草民愿意画押。”
海瑞命人将供状摆在苏炳炎面前,又令人给苏炳炎除去了绑着的绳索。苏炳炎拿着笔画了押。
苏炳炎道:“大人,草民已经画押了。是否可以释放草民?”
海瑞正色道:“你犯了如此重罪,难道还想回家做你的富家翁不成?”
苏炳炎退而求其次:“既如此,是否可以把草民押送回杭州,让杭州知府或者布政使衙门的人审问我?”
无论是杭州知府还是布政使陈迪,都拿过苏炳炎的银子。只要能见到这两人,苏炳炎自信可以脱罪。
海瑞笑道:“押回杭州?别急啊,这案子才审了一半!等审完了再押送你去杭州不迟!”
苏炳炎很奇怪:“我已经在供状上画了押,为何大人说这案子才审了一半呢?”
海瑞又是一声冷笑:“你仅仅是招认了与人合谋以次充好制作棉衣糊弄飞虎军糊弄朝廷的事。在新安江毁堤淹田的事情,你还没招供呢!”
苏炳炎心中大惊。这七品芝麻官怎么会知道新安江的事情?
海瑞说道:“苏炳炎,你是如何命人偷偷挖开新安江堤坝,毁堤淹田从中谋利的?还不一一招来!”
毁堤淹田可比弄几件假棉衣赚朝廷军饷的罪过大得多得多!苏炳炎摸不清海瑞的底细,干脆装起了哑巴。
海瑞道:“本官问你的话,你为何不回答?”
苏炳炎道:“草民不知道大人你在说什么,自然无法回答。”
海瑞道:“那本官再给你提个醒!朝廷在浙江实行改稻为桑的国策,浙江的土地自然更加值钱!你觊觎新安江两岸的土地,派人偷偷挖开了新安江大堤!大堤决口后,洪水冲毁了新安江两岸的良田,你趁机低价收购这些灾田!本官说的可对?”
苏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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