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犹豫
“艾欧里斯,你要明白在我们这些人里面除了雷奥之外,还有谁的身份地位能够匹配那个位置?陛下并没有留下子嗣,他走的又太过仓促和没有征兆,是,我明白你要说什么,贝尔纳多特家族还有旁系,开国皇室家族也依然有血脉留存,我可以直言不讳的说,如果在和平年代,哪怕战斗到死我也会用生命保护他们和皇室的正统性,这个人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否则不要想进入帝都一步,可是现在,我们都清楚将要发生什么!”
有些自嘲的挠了挠头皮,雷奥虽然被萨鲁指着说‘那个人’倒也没有生气,一个多月的接触,他也了解了这个曾被冠以背叛者的荣耀骑士大团长的一些性格,这是一个理性和感性共存相对矛盾的个体
在很多时候他能够理性的去选择最有利于自己和帝国存续的事情,有些时候在亲近之人受到伤害后又会被突然激活的感性所控制,不过相对于这个时代大多数的骑士而言,萨鲁总归是一个善于思考和总结之人吧
不易察觉的扫了眼雷奥,被推走的艾欧里斯毫不软弱的手按剑柄再次走了回来,几乎脸贴着脸对着萨鲁咆哮道
“我知道你说的一切,那又如何,有你和我以及忠诚的荣耀,圣殿骑士团帮助,有教会虔诚的上千万信徒作为根基,有教皇冕下的仁慈和教导,新皇就算是个孩童或者是个废物,最终也能够维持下去,为什么你要选择他?别忘记罗尔夫的死和这个人有着无法剥离的关系!”
微微后退了半步,萨鲁用摊开双手的动作表示自己并没有动手的意思,面对艾欧里斯的怒吼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深深看着怒气冲冲的对方缓缓开口
“看,这就是我担心的,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统治者在的话,就连基本诉求相同以及利益相关的你和我之间,都会因此而产生矛盾,或许有一天这个矛盾得不到缓解的话还会激化和演变的更加可怕,并且,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会允许存在千年之久的帝国,在我手中被教会最终变成一个宗教国度,教会可以存在但必须依存帝国,王权在任何时候都必须大于神权!”
略微点了点口不择言的艾欧里斯,萨鲁待对方稍稍冷静后再次开口
“而且你静下心好好想想,就凭借那些软弱的废物,他们能够带领我们抵抗随之而来更大的侵略吗?教皇冕下亲口诉说的恐怖才时隔多久你就全部忘记了?就这一次的战斗,还不是真正的恶魔,圣殿骑士团损失了多少人?五十还是六十?我们有多少血可以流?当我们全部战死后,谁来保护这片大陆和人类的国度,依靠你口中的那些身份尊贵的废物还是那所谓千万虔诚但手无寸铁的平民?”
萨鲁一连串的追问让艾欧里斯脸色铁青却做不出任何反驳,常年身在帝都的他或许比萨鲁还要明白其中的情况,或许真的让他口中那些人掌控权利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算他们,毕竟为了贝尔纳多特家族的上台和罗尔夫的清算,已经得罪了太多太多权贵,就连充当帮手的教会在贵族中的声誉也不是太好
艾欧里斯的沉默并没有让萨鲁停止逼迫,指了指黑暗中帝都的方向,荣耀骑士团大团长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刚才那两个人带来的消息你也听到了,卡洛斯这个人我知道他,一个纯粹忠诚于皇室之人,按照常理推断这个消息的准确度应该超过八成,很讽刺是吧,甚至还不知道陛下身陨的消息,见到外敌入侵,这群愚蠢的贵族率先想到的竟然不是抵抗而是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可以重新掌控权利的机会,我不明白他们可怜的自信是从何而来,不过或许有时间可以让他们去看看烈风堡,去看看那些被屠戮一空的人类聚集地!”
叹了口气,没再理会陷入迷茫矛盾中的艾欧里斯,萨鲁抬脚踩灭一块儿被火星点燃的草皮,目光炯炯的看向始终沉默的雷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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