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场更大的战役。
自那过后,刘金海便从家里搬了出来,直接住进了学校分配的教职工宿舍。
他后来陆续也提过这档子事儿,刘金海从来避重就轻,久而久之,他也就很少问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的经,他有那么多的时间cāo心舅舅的事情,还不如cāo心自己的事情。
树影将灯光切割成细小的碎片,他的双眸隐匿在yīn影下,叫人瞧不清楚他的心思。
涂桑凝视着他在腿上轻敲的手指,讲:“首先,我道个歉,我不是故意查你舅。另外,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他扭头,视线对上她,杏眼里满是凝重,再也不复前一刻微微一笑好看的模样。
这个样子的她,总是让他觉得心疼。
她说:“你看过214的事情吗,如果没有就当我没说过,如果知道,我再继续往下说。”
他默不作声,点头。
“里面死掉的人,被人说成是罪魁祸首的女人,叫涂,是我姐姐。”
“嗯。”
“我引以为傲的姐姐涂,曾经是刘金海的情fù。”
所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刘金海在看见她的第一眼里,有些怀念故人的味道。可其中重要的是,怀念归怀念,那眼神里还掺杂着别的东西,恨意无奈恐惧。
这个男人,藏得太深,那样的眼神令她害怕。
方越然明显一怔,她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困扰了他多时的重锁。他嘴角下拉,敛了眼睑,摸着她的脑袋象征xìng地安慰,“必定是有理由的。”
她苦涩一笑,“可是死人都不会再说话了,有什么的样的理由,我不知道。”
他失神良久,到底是没办法将所有的东西统统连在一起,对她的话也只听见前部分。
“方越然,你舅舅会不会和涂的死有关。”
死寂的夜里,空调车里的温度仍旧是吹得人发冷,心里也慢慢凉了下去。
***
十一过后的一周,武汉下了一场野蛮粗暴的雨水,学校里因为地势不平,又到处都是小山坡的缘故,通向办公楼的那条小道格外难走,人一踏进去,水深到大腿处,不少人站在高台上抱怨着,最后还得挽起裤脚,浩浩汤汤地dàng过去。
那场面有些壮观,大队人马气势磅礴往前走,溅起一身的泥水,衣服全湿透了。
涂桑也不例外,身旁的人会来事,她没能幸免,湿身了。
“辛云老师,你的衣服唉,前襟湿了,快遮遮。”有好心的同时给她提醒。
涂桑低头一看,还真是,身前的衣服又是黄泥巴又是黑色渣滓,胸前的那一处更是明显,加上她穿的又是浅色的连衣裙,衣服一打湿,里面立马能瞧个一清二楚。
“有多的衬衫吗,我的掉办公室了,现在借我用一会儿。”她伸手急急忙忙地说着,急求救助。
这样子去办公,实在不成体统。
“才几天没见,做事儿怎么越来越差了,没我在到底是不行的呀。”
身后好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身上罩过来一件白衬衫,干净清新的衬衫,有些茉莉花香的味道。
涂桑瘪嘴,小声还嘴,“是呀,还不是怪有人十一放长假留我独守空闺,我这人记xìng不大好,一旦依赖上别人,就成了瘫痪在床的儿童。”
方越然乐了,“还嘴贫,让你和我一起回深圳你又不愿意去,我当初就应该五花大绑把你给绑过去,然后今儿个又给带回来,抱着你去上班,好不好?”
十几天没见,是真的有些想他,想他的同时又想到那晚上两人的谈话,最后的结果不了了之。
那晚他情绪也不大稳定,她说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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