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原来这也是一种情趣。
他说,她听,电话热得烫耳才发现原来已是深夜。雨寒向他道晚安。
“等等,”狄lún不舍得撂下电话,“不如后日你陪我一起回学校怎样?”
“再说吧。”提到学校,她仓促地挂掉电话。
圣乔治如一块乌云,雨寒一直刻意不去想,可深知无法永远逃避。
舞会那晚,在东楼目睹的场景浮现眼前。自离开学校她就一直无查过邮箱,或许此刻她的照片已被传得众人皆知。可狄lún提醒了她。逃避终不是办法,假期结束,不是还得回去。
硬着头皮登录互联网,于诸多条学校邮件中扫到一封无主题的可疑信件。雨寒心一沉,颤抖着点开。
内容诡异得让她合不拢嘴。
“照片对你造成困扰,一句对不起不足以原谅,在此向你保证,类似事件不会再发生,底片会在返校后jiāo还给你。”……
陌生的邮箱地址,或许只是为发这封邮件而设……雨寒反复看了几遍,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即使底片被归还,那晚在东楼看到的却是千真万确的,她安全了吗,抑或,又是另一个yīn谋?
凯文送的小丑在床头哭丧着脸。雨寒捡起它掉转了一下,默默祈祷这真的只是最低级的恶作剧,而最坏的也已过去。
雨寒和狄lún的第二次约会,险些因凯瑟琳的一场虚惊又泡汤。
清早,雨寒同继父大坐在救护车上,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孔苍白的凯瑟琳。到了急救室才知道只是轻微出血,无大碍。
她久久怀不上孩子,又有胎死腹中的经历,继父反应过度情有可原,雨寒确定母亲没事后偷偷走进洗手间发短信给狄lún。
他的电话却马上打来,“既然知道没事为何不能来赴约?”并不很体谅。
医院禁止使用手机,雨寒坐在马桶上压低声线答:“罗伟先生说为安全起见要留院观察一天,我怎能就这样离开?”
“说好今天见面,无论多晚你也得出来,老地方,不见不散。”电话已挂掉。
雨寒呆呆看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她当然也想见面,可很多事不是想,就可以做到,狄lún从不考虑这些。
正在马桶间隔里发呆,门外一阵骚动,一老一少两名护士走进洗手间,年少的十分惊讶地问她中年同伴:“什么?他就是那个亚历山大.罗伟?”
“嘘不可这么大声……”年长的护士警告,“这事绝不能再跟另一个人说,特别是那几个跟你同期的女孩。”
“知了贝琦姨,我不会说的,你告诉我吧!”
中年护士低声道,“十七年前我正好刚毕业,还在实习阶段,这件事的经过很奇怪,让我印象深刻……”
“那时我在NICU(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值夜班。凌晨三时点左右一个有溶血病的A型男婴被送进来。那母亲血型是O,你也知道,母亲若有按期检查,溶血症在分娩前已可验出,但这男婴竟严重到要换血。更为奇怪的是,溶血儿姓罗伟……之前的那个夏天我曾于儿科轮训,第一个照顾的病人就是一个姓罗伟的十九岁少年,因足球意外胫骨骨折,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因是第一个病人,很清楚记得那男孩是B型血,所以当听说他是婴儿父亲时感到惊讶……”
年轻护士一脸诧异,“B型父亲怎可能生出A型男婴?”
“所以事有蹊跷。一个晚上罗伟来医院探访婴儿,我刚好在走廊拐角……”年长的护士神情凝重地停顿片刻。
“贝琦姨,别吊人胃口。”
“他在同什么人争执,说孩子不是自己的无所谓,可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还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是残忍与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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