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害怕眼前的人会将她如何。

    “当初是你故意小产，是你陷害她，是吗？”他问她，语气是笃定的。

    “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必明知故问？”她笑吟吟地道，看着他面色煞白，突然觉得痛快。

    生活了这么多年，彼此折磨，如今看到他如此痛苦，也是一种慰藉吧？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痛苦？

    “即便爷知道了，却也晚了，当初爷相信是她害死了'我们的骨肉'，那时候的爷是何其的冷漠？爷不妨设身处地地想想。”

    她特意加重了'我们的骨肉'这几个字，毫不客气地在他的伤口上撒盐。看着他如失了魂般脸色灰败，神色痛苦，不由挽唇轻笑，面露得意:“事已至此，爷即便怪罪我又有何用？说到底爷又何尝没有伤害她？”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她，唇瓣微颤，喃喃自语。

    “为什么？”她冷笑一声，唇边的笑容渐渐散去，微微苦涩，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低低地道:“若不是她，我原本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拥有我想要的生活，可是因为她，毁了我所有的期望。”

    七阿哥皱眉，冷哼一声:“此事是太后做主，又如何怨的了她？”

    纳喇宝华并不否认，淡淡道:“爷说的没错，可是终究是因为她，我才得以嫁给爷。若是当初没有四阿哥，若不是皇上，爷的嫡福晋便是她，可终究爷失算了，不是吗？”

    七阿哥沉默，嘴唇紧抿，神色不虞。

    纳喇宝华微微向前倾身，唇角一抹冷笑，道:“其实爷更可怜，原本该是爷的人，如今却成了自己皇阿玛的女人，日思夜想，却终是一场空。说到底，我与爷也算是同病相怜。”

    说到后面，语气渐转柔和。

    七阿哥面露恍惚，望着眼前如斯娇艳的容颜，纵然语气柔和，却始终掩不去眸光中的冷淡嘲讽。

    他努力睁大眼睛，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是如此的陌生，或许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女人。

    想到此，不禁心生怜悯，轻叹了口气，道:“终究一夜夫妻百日恩，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有我之过错，我不会为难于你，只是从今往后，你便在此思过吧。至于两个女儿，我会交给侧福晋纳喇氏抚养。”

    他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纳喇宝华望着眼前的男子消失在门口，突然觉得怅然若失，走到今日这一步，究竟是谁之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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