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缓缓抬起脸看向她,那眼神清冷而漠然:“和嫔娘娘,请回吧。”
呵!
琳若讽刺地笑了起来,罢了,她还期望什么呢?纳喇宝华才是她的妻子,他相信自己的妻子原本便无错,而他们早已结束,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这一刻,那最后的一点情愫也已消失无踪,从今后,她只是他的母嫔,两人再无瓜葛。
她轻轻一笑,第一次坦然而无畏地面对着他,仿佛只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挺直背脊,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七阿哥脑中浮现方才那个清晰明澈的微笑,如此干净,如此清雅,如高山上的雪莲花,不染尘埃。眼前映入她挺直高傲的背影,胸口蓦然间涌出一丝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逝去。
他张了张嘴,想要挽留,然而话出口却变了。
“和嫔娘娘,一切到此为止。”
琳若身影一顿,目光清亮,唇角挽起一抹清婉而释然的笑容:“如你所愿!”
七阿哥望着那再未回头的背影,眼眶微热。这一瞬间他忆起初见时那温柔浅笑的女子,她不顾性命跳入水中,只为了救回与她一同入宫的秀女。
那时的她与此时拥有清雅淡然微笑的她一瞬间重叠,这样的她如何会为了私心而陷害他人?
可是,一切都晚了!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
纳喇宝华已醒,成嫔便将她移到了自己的启祥宫暂时养病。
此事亦惊动了太后,很快太后派人将琳若带到了慈宁宫。
再次跪在慈宁宫正殿冰冷的地面上,琳若内心平静。太后威严地坐在上首,两边坐着贵妃和四妃,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再次面对太后的怒火,琳若心知这一次自己在劫难逃。
谋害皇嗣的罪名不可小觑,纳喇宝华是打定了注意要置她于死地。
“你可知罪?”太后冷冷地注视着她,目光中寒意森森,语气却极为平静。
“臣妾无罪。”琳若挺直背脊,清亮坚决的目光直视着太后,抿了抿唇,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无论如何,不是她做的,她绝不认罪,尽管太后饶不了她,她也不会承担任何不属于自己的罪名。
太后见她再不复往日恭顺,神色间愈发恼恨:“哼!哀家素来知晓你嘴硬,只是莫要以为你不认罪哀家便拿你无可奈何,当时只有你与七福晋在场,七福晋落了胎,如何能与你无关?”
太后已然定了她的罪,无论她如何解释都无用。
“除夕那夜,七福晋亲眼看到你勾引太子,是以你怀恨在心,与七福晋发生争吵,故意将其推倒,证据确凿,是与不是?”太后厉声责问。
琳若讽刺地笑了,勾引太子?何等大的罪名!纳喇宝华还真是恨她入骨,如此迫不及待要除了她。
“臣妾并未勾引太子,亦未将七福晋推倒,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太后“啪”地一声将手拍在扶手椅上,双目圆睁:“砌词狡辩!哀家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给哀家拉下去打!”
“太后娘娘!”宜妃蓦然站起身,替琳若求情:“和嫔身子弱,还请太后免其皮肉之苦。”
宜妃自是知道太后铁了心要治琳若的罪,因此并未直接求太后饶了她。
“宜妃这话便错了,和嫔害的可是太后的亲曾孙,一条人命,岂能轻饶了她?”惠妃慢悠悠开口,眉眼俱是得意。
“哼,是否是和嫔所为还有待查证,此事说到底只是七福晋的侍女一面之辞,并不能说明什么,若草草结案,怕是皇上会龙颜大怒。”宜妃扬眉挑衅地堵了回去。
“宜妃的意思便是七福晋陷害和嫔妹妹了?可是七福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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