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婶那兴奋的样子,估计不拿筛子过个十几轮的是不会把人带给陈斌了,陈斌也乐得清闲,径直往小娟家走去。
破落的山村里,房屋自然也是破旧的,不过小娟家显得尤其突出,别人家里最多屋顶裂两缝,她家屋顶却直接缺了两角,冬天不防风夏天不防雨的,打老远了看,那也是显眼得紧,跟个地标似的不怕找不着。
陈斌走上前,就听院子里传来嘶喊的声音,还有打闹声,不像是小娟在教育孩子,倒像是土匪来打劫。
不等陈斌敲门,就见院门撞开,一个蜷缩着的身影滚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小娟的哥哥马天河,拿着刨地的钉耙边骂边追出来打:“死赖皮,还敢还烦我家妹妹,信不信我把你打成咦?陈老师?”
“我觉得你再怎么打也没法把人打成我。”陈斌难得玩笑了句,看向窝在地上那人:“搞啥呢那么大阵仗,我大老远就听到了。”
马天河醒悟过来,举起钉耙就往地上那人砸:“陈老师你让开,这家伙居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靠,马天河你个给脸不要脸的!”地上那人坐起,一把拽住钉耙,顶着张满是鲜血的脸破口大骂:“老子肯当你妹夫,那是你祖上坟头烧青烟烧来的,也不看看你家什么样子,没老子帮忙,你那两弟弟就等着死吧!”
陈斌抖了抖眉头,马天河的两个弟弟居然出问题了,而且是事关生死的事?
来人的样子陈斌也看清楚了,陈宇,小名“装死”,他跟牛赖子一样是本地的地痞流氓,不过不同的是这人家里不缺钱,平时撒泼耍赖纯粹是因为懒,又不想坐吃山空,坑的大多是家里可怜他的亲戚,所以被人叫做装死这家伙一身晦气,穷得也只剩钱了,所以陈斌估计,马家惹上的事,跟钱有关。
陈斌连忙按住马天河,劝道:“算了,别闹出人命来,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能帮的我会帮,最近我赚了不少钱还有,陈叔,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就别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了吧?”
陈宇站起来揉了揉磕破皮的嘴角:“嘶~~我说小斌,你也知道你家叔老大不小的啦,这不忙着娶媳妇嘛,大家都是本家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成了啊叔,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没啥外不外的,再说那两小子还是我学生呢,你再在这儿闹下去,我可保不住你啦。”陈斌说着,作势要放开天河,陈宇见天河那斗牛样,脑袋缩了缩,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灰溜溜的就往外跑,走时还不忘把门给合上!
天河兀自不甘的搓了搓牙花:“哼,算他走得快,不然我锄死他!”
“行了,别说空话了。”陈斌拍了下他的胳膊:“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你两个弟弟几个月没来我这上课,是不是”
提起这个,天河的眼圈红了红,忽然没啥征兆的就对着陈斌跪下了:“陈老师,那两兔崽子对不住您啊,您好心收留他们为他们省学费,他们,他们却拿家里的钱去赌博,还输了别人家六千块!现在别人都找到家里来了!”
“等等,1你起来再说,赌博?六千块?这附近哪来那么大场面?”陈斌扶起天河,惊疑的问道。
陈斌不是嫌少,而是嫌多了,六千块,在外面也许不算什么,在村里,那可是寻常人家几个月乃至半年的生活费,两年前这附近还出过场命案呢,几个农业大学的,兜里揣着几百块来这附近做调查写论文,结果那几百块露白了,被人追到山里,活生生给做了!
为了几百块都能出人命,何况六千多?
别看陈斌兜里的钱不少,可自家爷爷在那年代,也算是要被批斗的土豪啊,十里八乡才出多少个?象牛赖子那样敢用万来衡量钱的,更是多不出半个的奇葩!
天河愤恨的说道:“来的不像本地人,看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