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声,还是一声,反正很听话,听王西译说“干”,她一仰头,把自己的酒也都喝了。
把酒喝完,叶徽茵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说:“我得走了。”
王西译看着她说:“太晚了,你喝成这样打车回去我不放心,我现在开不了车,要不你留下睡东屋吧。”
叶徽茵摇着头,走向门口的衣架:“我得回去。”
王西译也站起来,站在原地晃了几下脑袋,说:“你等我一会,我去吐两口,我送你回去,你乖乖坐好。”
的士停到教职工宿舍楼下,两人下了车,叶徽茵对王西译摇了摇手,“回去吧,我到家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王西译问。
“看你表现咯,生命之重,我怕你不堪重负。”叶徽茵笑着说。
王西译听完楞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发现叶徽茵已经上了楼。
叶徽茵躺上床,脑子里全是生命之重这四个字,她一直认为人是生而自由的,却在无往不复的枷锁中。她想一直认为她的幸福感就产生于个人的价值关系,在社会中得到的认可吧。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孤立存在,而是无时无刻不受周围因素的影响和制约,羽毛的分量那样轻,力量那样薄弱,连自己的去向都不能做主,还能拥有什么?
一个人自以为甩掉了责任与枷锁,实际上是放弃了选择的自由,极端的自由只能是极端的奴役,为自己选择一种责任,也就选择了一份自由。
萨宾娜典型地崇尚“生命之轻”,从不赋予自己的爱情或事业任何意义或目的,她风情洒脱,赢得多个男人的爱慕却没有对任何一个负责,庄重的承诺让她害怕,但她不知道,背叛了忠贞也就背叛了幸福,她看似摆脱了一切拘束和责任,实际上自己也感到四周空空如也。
此刻她反媚俗,鄙夷捆绑人们心灵的社会环境,哪里还纯粹崇尚个人自由的地方?媚俗攀比是无处不在的,她从心底是喜欢他的
早上起床后,莫名的心情特别好,把宣纸扑在书桌上,让毛笔充分吸允着墨汁,感觉毛笔吸满了,在砚台上拨弄几下,开始写字。
“再三须慎意,第一莫欺心。”
做什么人都好,第一莫欺心。写完字,王西译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到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拿起手机给叶徽茵发了一条信息。
到办公室后的叶徽茵,显然是酒后后遗症,浑身没劲,靠在椅子上准备假寐一会。
可她怎么都睡不着。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有计划的人,学习工作从来都是这样,唯独碰见王西译,什么都乱套了。
她的心有点乱,如果在一起,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忽然特别自卑,年龄比他大,自己父母能不能接受,一系列的问题,让她觉得又有一阵反胃。
“滴滴”手里来短信了,叶徽茵有点忐忑地拿起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
“你说的,再三须慎意,第一莫欺心,我能做到,希望你也能做到。”
叶徽茵嘴角扬起,拿起手机回复道“你知道下一句吗?”
“语出增广贤文,再三须重事,第一莫欺心。宁可人负我,切莫我负人。虎生犹可近,人熟不堪亲。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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