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沛县外人声鼎沸,准备妥当的刘备已经开始组织境内的难民进行屯田。
曹毅本以为在屯田开始之前,自己还有时间和新来的同僚们联系联系感情。但没想到刘备这么快就已经聚集到了足够的难民。没办法,身为豫州的好邻居,无论是破败的徐州还是战乱的兖州,缺什么都不会缺流离失所的平民。
“兖州那边就算了,为什么徐州这边也会跑来那么多流民?也不知道陶徐州不赶快组织民众恢复生产,天天窝在徐州做些什么。”看着每日从徐州跑来的络绎不绝的难民,袁涣指责道。
“兵过如匪,如今徐州北部百废待兴,陶公一时间顾不过来也是人之常情。因为我们驻扎沛国,之前在徐州陶公就已经拜托玄德公对西逃的难民多加看顾,这样他就可以先处理琅琊和东海的事物。半个州都被劫掠一空,也真是难为了陶公。”看着愤懑的袁涣,曹毅宽慰道,“而且这样也好,沛国本身就人口凋零,有了这些徐州的难民对我们也是一种填充。”
在陈群等人来到沛县之后,曹毅终于能将自己身上的担子交托出去。向众人分配好任务,他就把陈群一个人扔到议事厅批阅公文,他则和袁涣一同出来散心,哦不,考察屯田进行的情况。
倒不是他想趁机偷懒么,只不过他觉醒之前也就是个普通的世家公子,觉醒后虽然多了后世的知识,但也只能让他对大方向怎么做有些头绪,放倒具体细节上的处理就没有经验了。所以这几日一看到那些繁琐的公文自己就头疼的不行。
这次出来也是想亲眼看看自己根据前世知识得出来的结果和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完美的结合,毕竟两者之间有着将近两千年的断档,所有疏漏也在所难免。
此时正值盛夏,但路两旁的树木早已经郁郁葱葱,所以行走在树荫下的曹毅倒也不觉的酷热难耐,就是树木虽多却诡异的听不到一丝蝉鸣让他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么多饥肠辘辘的难民,怎么能忍耐这种连孩童都轻易抓得到的傻虫子在他们头上聒噪,恐怕稍微闹出点点声响,就会被别人当做加餐之食吧。嗯,鸡肉味,嘎嘣脆。
这么说来其实蝉这个物种还是很神奇的,华夏千年来这么多场饥荒都没让它们进化出一副敏锐的感官。这种被一摁一个准儿的蛋白质能顽强的保持着它们的本性生在中国存到二十一世纪也足以说明它们强大的繁殖能力了。
看着四周的流民正在官府耕牛的帮助下拉着木犁进行开垦,曹毅心中略微有些酸涩。虽然已经接受了来到大汉的这个事实,但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他还是被面前这一幕勾起了对前世的思念。
那时家庭刚刚破碎的他性情还有些阴郁,不喜欢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每天就跟着祖父一起到地里,蹲在一旁看他劳作,有时兴致一来,也会跟着一起打个下手。所以那段时间家中的农具就成了他另类的玩具,帮他度过了那段略显黑暗的时光。
不过就在他将脑中记忆与眼前所见进行对照的时候,却突然感觉眼前正在劳作的流民看着有些不太和谐,但细细想了一下也没发现对方有什么不对之处。
“怎么了伯恒?莫不是嫌弃此间人物粗鄙不堪?”发现身旁的曹毅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一个正在田间开垦的老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袁涣他以为他嫌弃这些流民干活的时候不穿衣服,开口解释道,“这倒也不是他们不想穿衣蔽体,他们好些人在被我们收容前身上唯一的家当就是那身衣服,所以干活的时候不舍得穿也是常理。”
“曜卿多虑了,我还不至于粗浅到这种地步。只是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还请曜卿稍待。”思路被袁涣打断,曹毅开口解释道。不过他还是不太甘心,于是就打算亲自过去看一看。
之前离得远没看清,走近了曹毅才发现自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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