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看清,澜庭笑道:“祁兄,你什么时候来京都的?”
“昨日刚到。”玄衣的祁嬴倒是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几步来到木榻前,自己脱去鞋子,理理衣摆就盘腿坐东面,介于澜庭同那位陆大人间。
被称陆大人的男子拾一只干净的玉杯添了茶水放祁嬴面前,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那张脸,不由一怔,方才澜庭又称对方“祁兄”,莫不是。
“小王爷?”
祁嬴面上一笑,这京都里只知祁阳有个双生兄长游历在外鲜少回京,这人有这般神情,也在情理之中。便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正是胞弟,我是祁嬴。”
祁阳双生兄长,祁嬴,十岁离京便辞‘小祁王爷’称号,跟随任原道长游历四方。想来,今年也是第十年头了。陆姓男子心如背典籍,有关祁嬴大大小小的详知了一遍。
仅一眼,祁嬴当真是与他那玩世不恭娇纵跋扈的弟弟不同,自身气质由内在外无不是标记这人清明正直,眉眼间还有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老成持重。
“下官陆由跖,不知小祁王爷,还望见谅。”陆由跖双手交叠举过头顶作揖,这算是对王亲贵族的一种礼仪姿态。
一旁的澜庭淡然的给自己添了茶水,娴熟的伸手虚扶了一把陆由跖的胳膊,道:“陆大人这礼还是收着下次拜吧,祁兄私下里不喜礼数规矩这些繁文缛节。”
“这。”
“陆大人请起,我久不在京都,这些礼节也就免了吧。”
“下官谢过王爷。”
“听陆大人的口音不是东昭人?”
“下官是南理翁帆人。”
“南理翁帆,那真是个好地方。”祁嬴有些怀旧,翁帆。
陆由跖会心一笑,翁帆确实是个好地方,文化独树一帜,风俗流承南理百年,有“南理魏誉”之称。只可惜,天降大灾,虽南理国君后续财物大力支持使其恢复往日光辉,但至今也没回到原来的模样,满城疮痍。
“王爷去过翁帆?”
“十四岁那年同家师任原道长去过一次,翁帆的文化底蕴,风土人情尽管在文献中有提及,但也不及亲身所见所闻。”
“翁帆塞桃源,帆正风顺调。故叹独树帜,惊艳明白人。”
“翁老夫的诗,翁帆风景叹得正好。”
说起翁帆,祁嬴同陆由跖竟有些收不住,一个是因文化底蕴,一个因乡情。一旁把一切尽收眼底的澜庭,狐面下的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和着琵琶弹的调子,画面竟意外的和谐。
澜庭的书房里,陆由跖因事务先行一步走了,仅祁嬴同澜庭二人,此时澜庭撤去掩面的狐面净了面,门外是无面同沅驻守。
“祁兄,你此番仓促回京怕不是你本意。”
祁嬴双手扶座椅把手,手指习惯性的敲击把手,淡声道:“确实如此,不仅不是我本意,就连回京后的事态发展趋势也有些让我意想不到。”
“哦,祁兄说来听听,我些许能帮上一帮。”
祁嬴把回京后的事,除把去靖轩王府的事简略些,皇城召见一字不落地说与澜庭,澜庭从头至尾眉头紧锁未放过。
“祁兄下一步要怎么走。”
“国君派遣小厮丫鬟百人,名义上是照顾,暗则是变相的监视,如今我稍有作为,怕是一字不漏的传国君耳里。”
“那,祁兄想要我怎么帮你?”
“你在通开方向可布有暗庄。”
澜庭思索一会儿,点头道:“今年年初刚布暗庄十所,通开三所,邺城一所,江徵c徽黔c成中各两所,祁兄想如何?”
“帮我寻东琅。”
昨夜青城来信,李澈白肃二人遇害祁嬴有些意想不到,出发前特派由东琅带队追踪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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