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受罚。”
详谈六年来,严清庭与风无倒是从八九岁稚儿初成俊朗少年,成为燕之钧最欣慰的徒弟。风无性格清高生人勿近又不待见人,可学得扎实,但还是着得他人之口传好男风。风无跟无事人该吃吃该学学不在意外人传的那些,但燕之钧知道后可是气了好些日子,若不是自知自家徒弟并非如此,燕之钧自也不会追究什么,也不去想怎么拨弄这清高徒弟的脾性。
再单说这严清庭吧,是燕之钧最为头疼的一个。为人比风无活泼好动,倒不会担心被传小徒弟也好男风,但六年来被罚的次数可谓是用账房掌事记账的本子都记不过来。禁宵翻墙记一笔,怂恿斗殴记一笔,抽查功课糊弄师长记一笔这久而久之,戒堂掌事都学得自备个厚的戒法本出来给严清庭单独用。
“师兄再过两刻就解禁了,听雨楼换了厨子刚推出新的菜系,不如你同我去尝尝鲜,解解馋。”
“”
“城东新开一家竹筠馆,听说那馆里的君子个个如竹玉立,面相姣好,都是新人,师兄可要去。”
“”
“竹筠馆那无妄公子可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听闻今夜待客。”
这时,供桌上的香炉里最后一根香断了火,也算解了禁。风无起身如常人重新燃了香,拜了拜,插入香炉里,转身正步就出了戒堂。
“哎,师兄别走啊,扶我一把,腿麻了!”
“师兄!竹筠馆你不知道地儿!”
“师兄!”
两年后,品昭阁一家独大,揽了元流近一半的货源送往各地他国。
这乐阳街头浩浩荡荡的货车,两旁插着品昭阁的深蓝旗帜,从头望到尾,壮观得很,引得一路人驻足观望。
这队伍前是一著浅蓝轻装面相俊朗的男子开道,一匹北地汗血宝马,一把西凉银剑。右手边并行黑衣轻装年纪大些的中年男子,目如虎狼直视前方,再加上一脸络腮胡,这一脸凶相不用天黑都吓人。
“燕叔,你说师傅叫我去押货,就不怕我把货给押丢了?人也丢了?”
“庭小子,你丢了无妨,若是把货丢了,你可不好过。”
“难道我还会怕写有严清庭名的戒法本再多一本?你说对吧,燕叔。”浅蓝色轻装男子一笑,这不就是十八岁的严清庭?阳光下侧面如刀削,立挺的鼻梁,时时上扬的嘴角,较十五六岁那时模样俊朗不说,也刚硬了不少。
人群外,茶楼二楼里。
“这品昭阁越做越大,怕是不久这元流就剩品昭阁一家了。”
“听说其他商贾大家正忙着同品昭阁示好,家养的小娘子一个接着一个往人品昭阁带。”
“你是只看到人往里带,那是没看到人被丢出品昭阁才叫稀奇。”
“还有这事?”
“那不是,昨日那朝家的二娘子就被丢了出来。”
“朝家二娘子?”
这朝家二娘子是乐阳出了名的才女不说,还有一张令满园花色失色的面相。记朝家二娘子及笄那年,元流的商贾大家,皇亲贵胄,但凡有点家世的都担着十几车的彩礼上门提亲,朝家大门一时热闹非凡。只可惜这门槛被踏烂了,也没见那家把人要了去,如今为讨活路送品昭阁去,顿时这才女之名就暗淡了些。
“我猜是被燕夫人丢出来的。”说这话另一桌身材纤细,肤色净白,面相清秀的布衣书生。眼角有颗痣,倒是增了一笔美色。
“那你就猜错,前几个被燕夫人丢出来是不假,这朝家二娘子又不是冲着燕阁主去的,燕夫人自然不好丢人出门。”说这话的人添了茶水,继续说道“朝家二娘子为了混世魔王去的,也是被混世魔王丢出来的。”
这话一落,一桌的人安静得无话说,这人奇了怪了就抬眼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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