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前的这把纸伞,犹豫了会儿,终是伸手接了。
“阿景。”这时候,萧慕容的声音自院门口响起。
苏景接了伞,原本还想对那老者说些什么,这时候却是忘了,连忙转身望向院门处。
“师父,近来可好?”伸手将苏景揽进怀里,萧慕容抬眸对上那正趴在墙上的老者,弯了弯唇角。
“好个球。”那老者一见萧慕容过来,脸上神情立马便由对着苏景时的慈祥变为嫌弃。
“师父。”就仿佛没看到老者脸上的嫌弃一般,萧慕容道,“即是来了京师,便来裕王府住下罢。”
“师父?大陵谁人不知,裕王殿下如今正得荣宠,身份高贵,老夫不过一糟老头子,如何当的起殿下这般称呼?”将头歪向一侧,那老者道,“裕王府乃贵地,老头子可住不惯。”
“您明知,慕容不是那个意思。”低垂下眼睑,萧慕容沉声道。
“那是什么意思?”那老者一见萧慕容这模样,竟是气的直接从墙上跳了下来,“爱徒成婚大礼,身为师父,却是浑然不知,若不是言渟告知,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师父,师父,您消消气啊消消气~”这时候,鸣瑛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那老者。
那老者被鸣瑛扶住手臂,又冷静了会儿,方才道:“四阵十图固然重要,可这事,你确然不该瞒我。”
“四阵十图与十重天机匣乃长生门至宝。玉笙楼又是劲敌,当时那种情况,若是师父不在长生门,四阵十图未必守得住。”这时候林言渟从外边走了过来。直走到老者身前,他方才继续道,“师父您也知自己心性不定。爱徒大婚,什么四阵十图,便是十重天机匣,怕是都会被您忘之脑后罢?”
“胡说!”那老者被林言渟说的愣了愣,随后连忙否认,“老夫岂是那种……那种随性之人!”
“事实上师父您就是的。”鸣瑛道。
“此话不假。”这时候,便是连站在萧慕容身后至今一言未发的鸣琮都认真的开口附和。
“那照你们所言,倒还是为师的过错了?”
“是的。”林言渟点头。
“是的。”鸣瑛点头。
“嗯。”鸣琮虽未点头,但也表示了赞同。
那老者见几个徒弟都对此话颇为赞同,似是微微愣了愣。
但他很快就在心中决定,要将此事压下不提。
故作深沉的咳了几声,那老者转头望向萧慕容,顿了顿,似是觉得有些尴尬,又转眸将目光移向萧慕容怀中苏景。
“那……老夫就看在徒媳妇的面子上……住下罢……”
……
……
“慕容。”夜里,苏景不知为何,又想到白日里在那本书上所看到的内容。
“嗯?”萧慕容似是已经有了些许睡意,声音有些低沉。
“无事。”低垂下眼睑,遮去眸中亮华。想到鸣瑛同他说起的慕容从前的那些过往,苏景突然又不想去向他求证些什么了。
毕竟,那样的经历……
动了动身子,侧过身去,抬手环住萧慕容腰身,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苏景静默半晌,似是觉得还欠缺些什么,于是便微微抬起头,亲了亲萧慕容的下巴。
“阿景。”睁开眼睛,翻身将苏景压在身下,萧慕容道,“你有心事。”
抬眸对上萧慕容深邃长眸,借着丝丝月光,自他眸中寻出几分探究。
低垂下眼眸,苏景沉默片刻,随后伸手环住萧慕容脖子,起身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慕容,你可有害怕的东西?”
单手撑着床面,抬手轻轻托住苏景后背,萧慕容似乎是愣怔了许久,方才答道:“自是有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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