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昊,你要去哪儿!”
“嘘!这么大声,你想找死吗!”江苏昊朝陆昭懿猛使眼色,轻声道,“我待会儿偷偷摸过去,看能不能趁乱把外公救出来,你好好在这里待着,等狄大哥搬救兵来。”
“整个南宫山庄都打起来了!哪还有救兵啊!江苏昊,你回来!”别看陆昭懿平日里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一个人呆在这黑漆漆的地方,难免会有些害怕。
江苏昊不顾陆昭懿的阻拦,匍匐在地上缓慢前行,好在外边打得昏天暗地,倒也没人会注意到他的行踪。江苏昊躬着腰躲到一颗大树后,不远处就是缠斗在一起的柳白元和南宫云天,昏迷不醒的南宫濮存也在对面。
但是江苏昊若想救出南宫濮存,势必要穿过二人的战场,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来说,这无疑是找死的行径。江苏昊紧皱眉头。突然,他灵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一架精致的手弩,这是鱼想容在赶来异牛山时送与他防身用的。
江苏昊麻溜地爬上树,躲在树叶之间,只探出一个脑袋,静静地观察着下面的局势,准备伺机而动,给柳白元来上一箭。
柳白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此刻他正与南宫云天战得正酣,但与其说是交手,不如说是一个死死地打,一个苦苦地挨。柳白元能够坐上摘星楼宗主的位置,成为越王府在江湖的代言人,自然是有看家的本领。
要知道,无论是普通的武人,还是南宫山庄,亦或是佛道儒三家,纵然他们修炼的心法c招式各有千秋,但归根结底还是那一口真气。剑气c念气c玄气和正气也都是由真气演变而来,除非是像墨家或公输家那般凭借机关提升自身战力,几乎没有一个修士不与真气搭上关系。
柳白元所修炼的功法,能够吸收修士的真气为己用,能够克制天底下所有的修士,与之交手的人,都难逃被吸成人干的下场。
记载这功法的秘籍本是藏于大魏皇室的国库里,是几百年前被南宫山庄围杀的一个大魔头所创。这功法虽然霸道,但它极为阴狠邪怪,修炼之人到最后不是发疯自残,就是浑身溃烂而死,近百年来没有一个人能炼成,只有柳白元熬了过去。
二十多年前,十七路反王里,就有三个死于柳白元的之下,更别提那些将领谋士,不知不多人惨死在他手下。晋军攻下洛阳后,第一份必杀不赦的名单里就有他的名字。后来柳白元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赵弘项,在赵弘项的帮助下,他才免遭晋军的追杀。
“南宫云天,你倒是放开手打啊,这般畏畏缩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柳白元一掌击退南宫云天,顺带将他刚提起的剑气统统吸走。
南宫云天气喘吁吁地持剑而待,他眉头紧锁,额头上满是汗滴,他深知自己一旦使用剑气,柳白元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剑气夺走,但如果不用剑气,自己手中的烛庸也只是一把稍微锋利点的剑罢了,根本奈何不了柳白元。
“算了,我玩腻了,是时候将你和你爹一并送去地府见阎王!”柳白元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浓浓的杀意,显然不只是说说而已。
听罢,南宫云天眸里闪过一抹精光,他大喝一声,一道道无形剑气疯狂地涌进烛庸。烛庸受剑气滋润,剑刃两侧冒出若隐若现的白光,仿佛天上神将所持之兵器,所向披靡。
“好!好!”柳白元见状,非但不惧,反而愈发地欣喜,眸里尽是贪婪之意。
南宫云天手持烛庸,一改之前的颓势,剑若游龙,身若惊鸿,犹如跗骨之俎般对柳白元穷追猛打,每一剑都直奔他的要害而去。
虽然柳白元的境地看着十分凶险,但事实上他却根本没有半分力竭的迹象。反倒是南宫云天,他爆发出的磅礴的剑气被柳白元左吸一点,右吸一点,如今早已是强弩之末,仅剩下一口气在撑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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