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陆昭懿打断道,“你方才说摘星楼也与北邸有关系?”
“没错。”鱼想容点点头,答道,“两年前的申州劫银案,就是北邸指派摘星楼与我们一起埋伏护送饷银的军队的。”
“而且我看柳白元与北邸不像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反而更像是他听命于北邸。”
听罢,陆昭懿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她轻声赞道,“原来如此,从一开始,这位北邸先生的目标,就不再是江苏昊,而是南宫庄主!”
“什么!外公?”
“南宫庄主?”
众人皆是被陆昭懿的推断吓了一跳,陆昭懿并不急着解释,反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以柳白元这等桀骜的性子,在南宫山庄栽了跟头之后,却没有立马报复,反而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便是有人阻止了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阻止他的人,就是北邸?”江苏昊若有所思地问道。
“正是北邸。”陆昭懿理清思路,继续说道,“咱们回想一下,当初演武殿内第四场比武若是没有东方若虹出来捣乱,那么代表南宫山庄出战的就是南宫庄主!”
“柳白元费这么大功夫,大张旗鼓地杀到南宫山庄,会只是想要见识一下南宫庄主的剑法吗?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他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
“他就是要借着比武的名义,杀掉南宫庄主,毕竟刀剑无眼,谁也不能借此说些什么。”
说到这,陆昭懿面露不屑,喝道,“这等拙劣的计策,如若是北邸想出来的,那咱们今日也就不用聚在这里了。”
江苏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激动道,“也就是说,来南宫山庄挑衅是柳白元一意孤行,北邸并不知情!”
“呦,怎么今日你的脑筋转得这么快。”陆昭懿微微一笑,调侃道。
江苏昊自是听出陆昭懿言外意,也不与她计较,只是不解道,“那柳白元为何要自作主张呢?”
“南宫山庄一旦出山,以它数百年的积淀,重登武林之巅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而受之影响最大的,自然是现在如日中天的摘星楼,而摘星楼又是越王府用来操控武林的一枚棋子,越王府怎么对此坐视不理。”
“但越王府数经削藩,只剩三千亲卫,还被白羽卫灭了一千,早已不复当年实力。别说围攻南宫山庄,就是想要封住剑涯谷的入口都是够呛。”
“如若我是北邸,定会向越王献计,刺杀南宫庄主,借此让南宫山庄陷入混乱,为摘星楼拖延时间。如果事情顺利,再耍些挑拨离间c祸水东引的手段,煽动各大门派合伙围攻南宫山庄,到时就算南宫山庄有千年的积淀,也一样得难逃大劫。”
“不得不说,这北邸先生可真够歹毒的。”陆昭懿暗暗咋舌,继续解释道,“但他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柳白元早已对他不满。如若我猜得不错,柳白元定是想要凭自己的手段杀掉南宫庄主,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在越王面前证明自己,这样他就再也不用屈居在北邸之下了!”
听到这,鱼想容提出疑问道,“那北邸为何不直接派我刺杀南宫庄主,而是要兜这么大一个弯子?”
“鱼姑娘,不是我针对你,若是换作三十年前,将你们鼎盛时期的墨家拉出来与南宫山庄单练,谁赢谁输还真说不定。”陆昭懿耸耸肩,摊手道,“至于现在嘛,也只能给北邸做一个声东击西c转移注意力的送死棋子了。”
听罢,鱼想容拍案而起,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墨家!”
陆昭懿没想到鱼想容会有这么大反应,一脸错愕道,“这还不简单,墨家有五义,兼爱c非攻c节用c明鬼c天志,你们这不是明摆着将名字写在脸上嘛。”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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