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却叫住了戴立:“你等等……”
她想告诉他,必要的牺牲是有的。·
她还想告诉他,他做的很不错。
但是,没等她说出口,戴立漠然说道:“国破谁尤在?只要他们是自愿的,就够了。你不用问我这算什么,就像养蛊一样,总有一条能脱颖而出。大网拉鱼之下,只要能有一条蛊王出现,于我们华人而言,就是赚了。”
相处这么久以来,容凌第一次从戴立身上发现了作为特工人员必须要有的冷静冷漠。
“还有,你要尽快的恢复了。北岸,并不是逃出生天的彼岸,它仅仅只是我们在生死线挣扎的另一段。所以,我要去给你端粥去了。”戴立道。
容凌看着戴立的背影,忽然发现其背负了许多许多。她不知道,为何戴立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更不知道,戴立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不过,值此关头,容凌不会计较这些,她只想做好她的作弊器工作。
一夜的雨雪,大地并未变成一片雪白,相反,被一批批冒雪行进的难民踩得黑黑黄黄泥泞不堪。
苏北皖北的大地上都充斥着各地来的,到各地去的难民。
这些难民不知道该投向何方才能躲开战火,只知道跟着人群走,向北走。但是就在一天前,他们迎头碰上了从济南下来的难民,他们被告知日本人已经在山东杀过来了……天苍苍、雪茫茫,何处是归途!?
容凌跟着戴立,一路前行,望着这些难民,她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乱世人不如太平犬!
只是,还没等他们走到滁县,便听到了滁县弃守的消息。
容凌因为了解史,同时,也通过聂容凌的记忆知晓一切,所以,她更容易接受连战连败。
反而是戴立的脸色一直冷着,仿佛容凌欠了他半个月的口粮一般……
最后,容凌不得不劝道:“你在安德鲁面前不是保证过吗?一定要打嬴这场战争!以土地换纵深,现在华人只能如此拉长小鬼子的战线,然后才能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小鬼子。”
戴立苦笑:“无论是上海,还是南京,我们何尝不是处于优势兵力中?可是……”
“……”
容凌与戴立两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路上跋涉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徐州会战已在小鬼子的围追堵截中,渐次拉开了帷幕。
由于容凌写的总结早早被戴立交了上去,很多部队都开始按容凌的总结行事。
每集结到一处,总是尽可能的将工事修筑得坚固。
徐州的作战总指挥部里参谋们进出匆匆,各个作战科室里都是滴滴的电报声收发声;大战的味道已经开始浓烈起来,一个参谋拿着电报快步走到白崇禧面前:“滁县撤离……”
“……报,全椒苦战。”
“……”
每一条战线上,都不容乐观。
李宗仁看看白崇禧,将目光投向地图:“全椒不容有失,其西进可以威胁着狄洲立兵的后背,东出可以威胁津浦铁路……”李宗仁讲到这自己忽然沉默了起来:按照计划,要吸引在北方战区如入无人之境骄傲自大的小鬼子深入,南方战线就要死死,整个苏皖都是战区,想要搞点枪炮,还是能办到的。”
……
“聂容凌,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的战斗力,连着训练了好几天,他们到现在连枪都打不好……”戴立忧心忡忡地道:“今天天考核了他们一下,几十人中,有近一半的人连准星都不会用……他们有的人竟然认为只要在准星当中看到目标就能打中,什么…一线,距离抛物线都听不明白。对了,他们基本都不识字……”
容凌也颇为头痛,曾与她一起战斗过的那些人,要么有一定的军事素养,要么读过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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