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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海在寻汝穗那里讨了个没趣,憋了一肚子的火。从银行出来后连家都没回,径自向杨大年的宅院走去。守门的见是他来了,忙打了声招呼:“六爷来了。”

    陈玉海和陈庭芳是同辈,年龄略长一点,他俩往上六代是同一个祖先,正好出了五服。中国传统的规矩,五服之内称亲戚,五服之外称本家。因为陈家祖上是大户,世代都住在一起,虽说不是亲戚,也经常往来。因为这一代人多,没办法排序,所以大家都按照对方在自家的长幼顺序互相称呼,长者为哥c姐,幼者为弟c妹。陈玉海在家排行老六,又在裕衡盛有股份,所以伙计们都尊称他为“六爷”,陈玉海也觉得这称呼很受用,凡是有人叫他“六爷”便得意的应一声。可今天他心情不好,只是闷着头向前走,伙计叫他只当没听见,径自走进堂屋一屁股坐了下来,冲着内堂大喊:“老四,出来。”

    此刻陈庭芳正等着陈玉海的好消息,如果这次能顺利扳倒兴业银行,他就是头功一件,以后在裕衡盛说话的分量就更足了。听伙计禀报陈玉海回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堂屋,满脸笑容地说道:“呦,六哥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陈玉海没好气地说,“我问你,严慎修跑了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听陈玉海这么问,陈庭芳感觉事态不对,他收住了笑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自己打听到的。”

    “这消息准确吗?”

    “准啊。”陈庭芳有些心虚。

    “那我们今天去兴业银行,那个寻汝穗说严慎修去中国银行考察了,根本就不承认他是跑了。”陈玉海满脸的怒气。

    “是吗,他不承认?”

    “对啊,妈的,弄得我成理亏的了,严慎修到底为什么不在啊。”

    “这严慎修走了是真的,避难这事是我们猜的”

    “什么!猜的?”还没等陈庭芳说完,陈玉海便打断了他。“猜的你还鼓动我带人去闹,把老子的脸都丢完了。”

    “六哥,”陈庭芳把椅子向前拉了拉,“这严慎修走了谁也没看到,要确切的说他去哪了,我可没有把握,不过这人是活的,有点蛛丝马迹咱们可以分析出来嘛。”

    “你的那点道理我今天都说了,人家说严慎修倡导新风,轻车简从,又拒不承认严慎修是同盟会员,让我拿出凭据,我他娘的哪有凭据。”陈玉海翘起二郎腿使劲地抖着,显得焦躁不安。

    听到这里,陈庭芳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寻汝穗,嘴还硬的很。”说完便出门叫住了伙计吩咐道:“派人去咱们京兆的分行,让他们查一查中国银行最近有没有严慎修的消息,另外再派人去他万荣老家,查一查严慎修的身份。”伙计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陈庭芳转向陈玉海,“他不是要证据是吗,好,我就给他证据,到时候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这几天你再联系些储户,到时候我们给他来个大的。”

    寻汝穗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空无一人。他抬眼环顾四周,一片洁白,这让他的心绪缓和了不少。昨天陈玉海等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依旧浮现在他的眼前,与他们理论已经耗尽了寻汝穗最后的精力,众人走后,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上的楼,又是怎样来到这个地方。他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可头依然昏沉的厉害,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沮丧地躺在床上,心情难以平静,是不是自己的神经太脆弱了,严慎修才走了一个星期,他已经不堪重负,真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的命都要搭在里面了。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谭文杰走了进来,看见病床上的寻汝穗,惊喜的大叫“寻协理,您醒了。”

    寻汝穗循声转过头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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