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0日,深夜,张家界,豪雨,
高峰一个人,坐在客栈灯火昏暗的休息区沙发上,神情专注地摆弄着手机。
“在想什么呢,师哥?”正在擦拭吧台,收拾整理的简欣然问他。
“我在考虑,换个什么样的支付密码。”高峰还在认真思考。
“用你最爱的人生日呀。”
高峰噗呲笑出了声:“简欣然,你故意说这话的吧?明明知道我换密码的原因,还如此刺激我。”
简欣然走出吧台,在高峰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威士忌:“你知道自己该换密码的原因,但找不到同等重要东西的去代替,这说明你还执念于她。”她转身走回吧台,“魏清已经死了,你应该给自己一个去爱其他人的机会,给爱你的人一个机会。”
“给爱我的人,一个机会……”高峰自语。
“是的,一个机会。”欣然附言。
“砰”的一声,客栈的木门被推开。
“这什么鬼天气,连个车都打不到,0里山路走死我了。”来者取下身上的草帽蓑衣,露出全副装备但仍然浑身湿透的郝强。
“爱你的人回来了,你给他一个机会吗?”高峰瞄了眼郝强,朝简欣然笑。简欣然缄口不言。
郝强脱下上衣,边拧水边与高峰攀谈:“我严重怀疑是因为你这坑货来到这儿,所以才天天下雨。铁定你前脚走后脚就雨过天晴。”
“那还真是抱歉,耽误你摄影工作了。”高峰顿了顿,“我给你的相机呢?别给淋湿了。”
“我艹,你和你大舅子在贪财抠门方面还真是配一脸,也不先关心关心你学弟会不会淋感冒。”
“担心你会不会淋感冒,应该是其他人的工作。”高峰朝某人笑。
郝强渴了,端起高峰跟前的酒,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
高峰楞楞地看着他:“简欣然给的酒,你不问价格也敢喝?”
“哈?”郝强不明所以。
“你媳妇儿昨天用一个地摊货花瓶差点讹了魏源一万五。你喝这杯‘琼浆玉露’怕不得倾家荡产。”
郝强回眸对简欣然一笑:“没事儿,赔不起俺就肉偿,给媳妇儿任劳任怨一辈子。”
简欣然一张毛巾丢他脸上:“把身上擦干,换身衣裳,最好是去洗个澡。”
“媳妇儿你担心我?”郝强挑眉。
“我担心你……今晚得病发烧成肺炎,明早腿一蹬嗝屁死在客栈,影响我家生意。”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听到前面四个字,啦啦啦啦啦啦。”郝强一路跑上了楼,其间三步一回头。
打发完某流氓,简欣然又端了一杯酒给高峰:“今晚的酒,我请客,不要钱。”
“呀哟喂,学妹也学会关心人咯。”高峰抿了一口酒。
“关心你?不不不,师哥你误会了。我在学校调查过以前的档案,当年魏清参加某逗逼的社团活动,也来过张家界,你就好像上次去色达那样,是来故地重游的。若你一时想不开,在我们客栈自杀,店就只有关门大吉的份儿了,所以得看好你。”
高峰笑:“简欣然,你如果更诚实一点,或许会……”
“欣然姐,我想吃蛋炒饭!”李行远揉着眼睛,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低调而猥琐的郝强。
简欣然何等机灵,一看便知是傻狍子饿了,把远儿敲起来当枪使,要她做饭蹭点吃的。
简欣然:“没有冷饭了,做不了。但有些糕点,我给你们热一下,成吗?”
李行远回头看看他强哥,郝强开心地猛点头。
欣然帮大家热糕点,顺便将酒瓶和杯子放茶几上让他们自取。
“高峰师哥,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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