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领着千千来到东门外的商业街的一家茶餐厅:“咱们先吃点东西,然后我陪你去温江观光,你想想有没有什么要的。”
千千点头。
阳光:“你喜欢吃什么?”
千千:“你点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
阳光吐槽:“这剧本不对呀,我作为一个男生,怎么感觉自己反倒是被宠溺着的那一个。”
千千笑,看看四周:“你先点着,我去占个座。”说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她看着窗车水马龙,如潮的人群来去匆匆。一墙之隔的校园,传来青春的喧嚣。原本陌生的城市,徐徐而起温馨的味道。
阳光端着早餐走了过来,听见千千一边欣赏街景,嘴里一边哼着歌
阳光:“唱的什么?”
“《寻找》。”
少年回忆了一下曲调:“我似乎以前听你唱过。”
“嗯。去峨眉山,骑自行车的时候,我唱过。”千千边说边帮着阳光摆放餐具,边回答。
“你喜欢这类型的曲调?”
“我喜欢这首歌的词。”
摆好餐具,少年坐在了她的对面,微笑畅然:“什么样的歌词?”
“歌词里写的人,和你很像。”她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幅耳塞,插在手机上,“我放给你听听。”
“好呀~”阳光前倾身子,千千将一只耳塞戴在他耳里,一只耳塞留给自己。
她点击自己的手机,挑选着音乐。阳光注意到她的手机桌面是一副关于大海的壁纸。壁纸上的大海,并非蓝天白云,而是整体基调呈现一种山水墨绿色,上面是一个男生的背影,那人一头碎发,衣着衬衫,站立在沙滩上,远眺波涛滚滚的汪洋。脚边有些碎石块儿,天空中有薄薄的几层绿色乌云,整套构图显得有那么一丝落寞,一丝孤寂。
歌声响起,两人隔着桌,侧耳倾听。其间,阳光一直视着对方:“很好听。”
千千笑而不语。
“你,从骑车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少年问得很轻。
“是的。”
阳光心里浓甜,只是不知此刻应该展露怎样的表情。
曲毕,二人却傻傻的盯着对方,看不够似的。
阳光轻咳,如下耳塞,千千收回,并开始无声地喝起豆浆。
阳光:“你不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千千吹了吹豆浆上腾腾的热气:“不用问,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已很好。”
阳光把用头磕了一下桌子,然后又抬起来:“千千,你说话,真的很直。”
“这是对你。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我心里想什么,一定如实告诉你。”
阳光粲然,千千盈盈。
用过早餐,
“我们出去散步走走吧?”千千提议,阳光自是允下。
蜀都的6月,已有几分闷热。二人沿着公路,走向温j区。街边柳树遍绿,枝条随风飞舞,路上行人不多,时不时有车辆飞驰而过,轰鸣声伴随着周遭的杂音,光线中无序漂浮的微尘,杂草与野花坚强地生长在墙缝屋脚,一股平凡的初夏味道。
两人就这样并肩走着,没有说话,更或者不需要说话,恬静而安详。
走了好一会儿,经过一座路桥时,阳光停下脚步:“一年前开学的时候,就在这儿,我第一次见到你。”
“嗯?”千千看着他。
阳光回忆着:“那天是八月9日,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的上午。我来学校报到,结果当时大堵车。你就从这里,第一个下了公交,踩着独轮车绝尘而去。”
千千听了,咯咯笑不停:“你居然也记得我?”
阳光:“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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