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天宫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下跪,便是在那凌霄宝殿之上,他也未曾跪过。
他继续向前,直朝那坐于正坐之上的典刑官走过去,“我为何要跪?”
典刑官道:“弼马温,且不说你此番违反天条,就是你一个芝麻小官,见到本官,也该跪地行叩拜大礼。来天庭为官这么久,你还如此的不懂礼数么?”
“就是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在此,也休想让我跪下半分,你又算老几?”悟空一脸倨傲,脚步未停,与他的距离越拉越近。
典刑官向他喝道:“你与马厩里那些畜生并无半分差别,这鞭刑本该你来受,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拿下他!”
典刑官左右随从一拥而上,悟空立于原地,未动分毫,嘿嘿一笑,“俺老孙修得一个很有趣的天赋术法,从未用过,此番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他左手拔下一撮毫毛,吹一口气,瞬间变出一群小猴,此身外身变化应物随心,变出来的小猴都同他一样,手拿马鞭,个个都眼乖会跳,灵动无比,刀来砍不着,枪去不能伤。
右手扬起马鞭直取那典刑官面门,迅如雷电,他的马鞭本是这御马监正堂管事驯马所用,仅此一条,自有一番神力,可也算得上一件法器。那鞭子直接伸长数倍,卷住了典刑官的脖子,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将他拖下官座,肥硕的身体抛物一样飞了出来,撞翻了了桌椅,趴在地上,他刚刚抬起头想要爬起来,被悟空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将他踩了回去。
此时抬眼再看,典刑官随从有十数人,但悟空的分。身更多,每一个随从都被四五个小猴按倒在地制服,面前都有一个小猴手执马鞭立于前。
“你不是喜欢用鞭子吗?我今天就全了你的心愿!”
话音刚落,悟空手中鞭子已经挥了下去,同时分。身手中的鞭子也一起落下去。
“啊!”典刑官与随从一起惨叫起来,那声音直上云霄。从来只有他们在天牢里拿鞭子抽别人,自己哪里受过这等皮肉之苦?这一番痛入骨髓,更有甚者一鞭子就晕了过去。
噼噼啪啪,悟空手里的鞭子未停,每一个分。身手里的鞭子也没有停,一时惨叫声不绝于耳。适才跪在堂前的御马监官员们此时已经避开,站在了四周,这等惨烈景象看得心惊肉跳之余,竟有丝丝畅快之感自心底升腾而起。天庭刑罚向来很重,不知道多少如他们这等大小官员都在天牢受过酷刑。这典刑官向来不明是非,不辩情理,仿佛喜欢以折磨他人为乐一样,常常随随便便找个由头揪你到刑司罚你一番。平日里没得罪他的人尚且如此,若你哪一次不小心得罪了他,那么可就惨了,天牢里千万般刑罚,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大有人在。
这一场鞭子打下去,直打得他们这一群鹰犬皮开肉绽连叫也叫不出来了为止。
悟空一扬手,收回了毫毛分。身。耳中擎出金箍棒,变作碗来粗细,向外一挥,将典刑官连带着随从全部扫飞,撞破了户牗,直消失在云雾里再也看不到。
他摘下官帽一把丢开,身上官服也层层碎裂掉,紫金冠朝天,追云靴踏地,现出飞舞的红披风来。
归去来兮,世与我而相违,曷不委心任去留。
这样的天庭,不留也罢。
御马监这一番动静早已惊动了天庭守卫,门外已围了一些天兵,他走出御马监,便一路打将出去。
御马监本就离南天门不远,路上却也无人敢拦他,径走至南天门。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门口此时不见一个守卫,空荡荡的南天门仿佛为他而开一样。
与他所想不同,这一个人影没有,他反倒是有些踌躇了,目望四周,一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悟空。”
他一回头,见到了渺渺急匆匆腾云而来,手里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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