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着嗓子,适才的蛇骨软鞭让他受了内伤。不过蝎女的门锁可是混杂了机械和电子双重保护。若不是他从特殊渠道弄来了电子蜘蛛,怕是一辈子都休想踏入此地一步。
“你大意了!门没关上!”
白衣耸了耸双肩,深表遗憾。
孤鸿一愣,却看见白衣身后伸出了一个小脑袋。顿时恍然大悟。
一把将无痕露出的脑袋给按了回去。白衣发现这小子不太老实,两只眼睛偷瞄着床上,已隐隐有发直的倾向。
“也许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谈谈!”
白衣建议道。
孤鸿有些烦躁地看了一眼蝎女,神色复杂,闷哼一声,毅然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已经决定,今晚事了便离开零号基地。改头换面,以句芒小人物的身份出现在敌国境内。如今虽横生枝节,但他的去留却早已是定下的。
巫行云休息的并不好,白天的那一幕幕如电影般在其脑中回放着。云国的年轻翘楚,家族中的不世奇才,一身荣耀的她在这能人倾轧成堆的地方,除了倔强她几乎一无是处。想到这里,她分外孤单起来,想起天坑中独自面对魔兽与死亡都不曾如此感慨。难道是那个小子让她软弱了吗?
一身糟糕到没法再糟糕的形象,除了那对眼睛。灵动而寂寥,有种夏夜晚上的星星,那点亮光足以引来她全部注意。就因为他终日嘻哈不雅,绕着她不离不弃?就因为他掉下悬崖时的伤心失望?就因为他追到云国缥缈时的落寞和一往无前?她分明从中看到了痛楚,那是她极力想要回避的东西,可如今却如巴山秋池般满满地溢将出来。
紧了紧环抱在胸口的萧风水寒,巫行云这才沉沉睡去,未及一刻,传来一声闷响,又将她惊醒。
巫行云皱了皱眉,白天的事让她谨慎了许多,她翻了个身,将身子调节到双膝靠胸的姿势。据说那是婴儿在母体中的样子,温暖而舒适,充满了安全感。
在一阵轻微的电子音中,巫行云眯缝着眼睛,看到虚拟屏上出现了一行大字,依旧是人小鬼大的风格。
“我知道你醒着!速来武场,有好玩的!”
巫行云嘴角一抽,强行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个讨厌的小鬼从脑中驱赶出去。
“滴答滴答”
智能终端里传来古董落地钟的摇摆声,在寂静的夜晚,这种声音尤其可恶,时时刻刻敲打在巫行云的心头。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她更痛苦了。她只得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军用被褥中,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心里盘算明天要怎样给这个小鬼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滴铃铃”
闹钟响起,巫行云猝然一惊,猛然翻身而起,却发现时针不过是指向凌晨两点。
“来吧,白衣和孤鸿在摆擂,不看白不看!”
巫行云愕然,半夜两点!什么鬼?
孤鸿慢慢从腰间抽出一截黑色短棒,长约一尺多。式样老旧,应是已淘汰的产品。
孤鸿双手持短棒中间位置,左右手互拧,两道激光激射而出,形成一根镭射电棍。镭射光芒发暗,犹如用久了长条灯管,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熄灭的感觉。
白衣一直不明白孤鸿,无论其穿着风格还是武器,孤鸿总给他一种很陈旧的感觉,甚至连他的口音都有种久远的年代感。
也许他一直活在过去
白衣如此想着,缓缓从背后抽出他的那把重剑。
重剑无锋,重剑无鞘,重剑无名。
事实上它只是一把机械剑。剑身附有重力装置,一旦舞动,重逾千钧。
白衣双手握剑,重剑上挑,斜指天空。随着一阵机械响动,重剑上各处的模块不断移动重组,犹如变形的机械体。剑身呈现出一丝亮光,那正是重力启动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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