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觉得有意思,还是讥笑嘲讽。
手未动,剑未收。
他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笑意,问得直白:“你是不是想操1我?”
顾昭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沈独见状,却是眉梢一挑。
他下手素来是狠的。
这时半点也没客气,手腕一动,垂虹剑又向前递出一分,竟是瞬间又向顾昭肩下递进去一分!
骤然来的凶狠,顾昭哪里来得及防备?
剧痛又强一分。
他眉头顿皱,已是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几乎瞬间闻见了自喉咙深处冒出来的血腥气。
沈独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满面的闲散慵懒,淡淡地又问了一句:“问你话呢。”
“我想操,你便给吗?”
顾昭盯着他,慢慢挑了唇角,看似仙气飘飘,可说出来的话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下,轮到沈独无言,只用那种莫测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虽然他没回答,可这般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自然是“否”。
于是顾昭平静地骂了一句:“那还问你麻痹。”
啧。
命都在他手上,他还挺嚣张。
沈独觉得挺有意思的,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不至于察觉不到一点异样,可却想不明白这当中的原因:“为什么?”
顾昭笑着回他:“你他妈欠操。”
这算个鸟答案。
沈独面上没什么波动,只道:“若你不是顾昭,光凭你这话,我已经杀了你十次。”
“可偏偏老子就是。”
顾昭心里面有股邪火,这让他言语上比往日更不客气。更不用说,眼下某些东西无异于已经摊开放在了两个人面前,再无可遮掩之处。
乐得自在,真性情。
沈独到底不会杀他。
他看了他半晌,还是慢慢地撤了手,收回剑,让那雪白的剑刃,一点一点没入剑鞘之中,将锋芒敛尽。
“月前你设鸿门宴要杀我,就该想都会有今日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他与顾昭之间的关系也很复杂,往往分不清谁需要谁,谁又是谁的傀儡。有时候是朋友,有时候是敌人。有时候感觉可以相互信任,可有时候又忌惮不已,恨不得掐死对方
但抛开这一切看,仇便是仇。
一个月前那一场鸿门宴,差点害得沈独命丧黄泉,虽不完全是顾昭的问题,可在裴无寂下手暗算他之后,顾昭选择了落井下石。
那时候他是真想要他死的。
如今他侥幸不死,回来还要与顾昭合作,面上看着没什么,可却不会真当这事情没发生过。
天底下,还敢有人欺负到他脸上来不成?
做什么事,都得有个失败的打算。
从得知他还活着的时候,顾昭就应该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的。
剑一收回,那临近心脉处的鲜血便涌了出来。
顾昭用手都按不住。
指缝间一时全是暗红的血迹,那素日温润如玉的脸更是一下变得惨白,眉目间那一点出尘的仙气也褪尽了,只有冷煞修罗似的冷肃。
他看着沈独,没有说话。
沈独却已经摸出了先前姚青给的小木盒,打里头捡了一颗冰糖出来,含进嘴里,又咔吧咬碎了。
“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再有下次,你弄不死我,我就杀了你,把你的狗头挂到你们蓬山天越楼上面,让他们都来看看你的风姿。”
又是委实不客气的一句话。
顾昭笑了。
他目光从他手中那小盒子上划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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