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马车驶过颍川大街小巷,在城东一处院落停下,门扉打开,从中走出位面白无须,相貌俊美的中年男子与一名打扮利索的清爽女子。
这座普普通通的院子,明里暗里汇集了颍川几乎所有的高手,便是王阳朔自恃修为精深,也不敢妄言能在这群人的围攻下安然脱身。
“呵,佛爷,你说就现在这般情形我等应当如何应付?”
踏入院中,一道道目光齐刷刷而来,王阳朔坦然自若,透着不紧不慢的语调向院子中央,闭目状似休憩的魁梧老人悠然问道。
“如何应付?”
孙玉佛慢悠悠抬起眼皮,淡淡道:“你王阳朔即是王家家主,更与花间派的无暇公子情如手足,只要放出话来,谅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言一出,王阳朔尚无何反应,跟在他身后的英气女子却无声地皱了皱眉,对孙玉佛这话似颇有诸多不满。
王阳朔笑意不减,朝后摆了摆手,他深知因孙明远与孙兆舟接连无故丧命,以孙玉佛之城府有此态度虽显突兀,可细细思来却似乎也合乎情理。
思绪几个起伏,王阳朔遂看向院子里的六扇门凌天却与李家大长老,含笑言道:“李老,凌捕头,此次探寻青萝洞府之行恐怕不如我们早先预想的那般容易了。”
顿了一下,他笑意一敛,正色道:“如我沿途所见,仅先天高手就有三名,开窍好手更是不计其数,想来皆是在等我们凭玉佩打开青萝洞府,随我们入府。”
“他们莫不是打着黄雀在后的主意,伺机埋伏,待我等出来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获得这青萝洞府的功法传承。”
“他们之所以笃定我们不会出手,无非是揣摩我们作为武道大宗,不至于行事太过霸道,可要是他们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就另当别论了。”
曾为九脉剑宗长老的李天河皱眉,怒斥道:“有关青萝洞府的消息到底是如何泄露的,怎会引来如此之多的绝顶高手武道大家!”
“消息泄露固然蹊跷,可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应对这些闻讯而来的武者,须知其中可有三位先天高手,我们便是赢了,说不得也要受些伤。”
“还想什么,既然这些人摆明了是要染指这青萝洞府里的功法传承,想必任我们说得再为天花乱坠,也绝不会就此离开颍川。”李天河高声喝道。
“如此,唯有集我们四人之力将这些‘不速之客’清出去。”
着一身便服的凌天却负手而立,语调虽是平缓,却自有一股霸道恣睢不容旁人质疑半分的意思。
这番提议一出,三人却不约而同的装聋作哑,见状凌天却岂能不知他们心底里想些什么,嘴角勾起,多有讥诮嘲弄之意。
孙王李三家不睦,这在颍川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指望他们同心协力对抗外敌,着实困难了点。
“既然如此,何不如以退为进,让他们一块青萝洞府玉佩,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孙玉佛突地说道。
众人齐皱了皱眉,这个建议固然是好,但他们怎舍得自己的入府玉佩,孙玉佛说这话实在是有些失了水准。
“诸位莫要忘了,要想开启青萝洞府,仍得需五名先天高手各持玉佩,方能进入洞府。”
孙玉佛似有深意,环顾扫了扫院子里不露声色的四人,作为颍川顶尖世家的家主,孙玉佛怎样也不信他们会忽略这至关重要的一点,之所以迟迟不曾开口,想来皆是在等人率先挑明做那出头鸟。
“佛爷,李老浸淫先天多年修为雄厚,凌捕头更不必多说;王某虽然修为尚浅,难跟诸位相提并论,但也侥幸渡过了天劫。”
王阳朔语气平和,逐一介绍着院中三人的境界修为,“但即便如此,仍是差了一人。”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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