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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启楼的嘴唇死死地抿着，好似在压抑着什么，听到她直接吐露出来的话语，点头道：“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又突然接受他了？”

    急促到完全不想平日里那温文儒雅的钟启楼。

    而唐筱念对他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或者说根本不在乎，她拿起旁边的勺子，加了几分糖，轻轻缓缓地搅动着咖啡，慢慢地说道：“因为还是放不下呢，他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我都能在乎很久。”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唐筱念顿了顿，抬眸望向钟启楼那并不好看的脸色，问道，“难道启楼哥没有喜欢过别人吗？这种感觉应该是懂的吧？”

    钟启楼的目光霎时间变得深沉而悠长起来，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唐筱念垂了垂眉眼，看起来无限温良：“有吧，启楼哥。”她很是笃定地说着，“你知道，你对一个女人温暖又细心，照顾得很到位，不一定是爱，你懂吗？”

    “不是爱？”钟启楼反问道，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听得她说，“可能只是可怜，同情，还有我们之前的关系，更让你觉得不能坐视不理。”

    钟启楼心里一惊，不愿意承认，他摇头，慌措地握住唐筱念的细嫩的手，解释道：“不是，不会的筱念，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他看起来很是慌乱，而唐筱念也意外地没有缩回手，只是恬静而淡然地笑着，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姐姐，她还是喊他启楼哥：“启楼哥，你自己心里都不明白你对我的是感情还是爱情。”

    唐筱念看到钟启楼眼中有些微微的动容，趁机接着道：“感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哦，启楼哥，我还是喜欢这么叫你，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一句话，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不论当初两人靠的多近，就像现在一样即使面对面坐着，钟启楼却觉得唐筱念此刻离他很远很远。

    远到永远也追不到。

    “筱念，为什么？”钟启楼蓦然问了一句，同唐筱念方才的话语没有一点关系。

    唐筱念却是明白他在问什么，眼眸微眨，像是一直颤动的蝴蝶：“关于感情的事情都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来问的，启楼哥，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对豆豆的照顾，以及宋祺辞和我的离婚……也要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的推波助澜让我们离婚，也许我永远也看不到宋祺辞的这一面。

    这句话她自然是很知趣地没有说出来，不愿意再刺激到钟启楼。

    想到宋祺辞最近的改变，唐筱念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他也有这样一面，她没有想到，却觉得很惊喜，至少她看到的，而他的温柔在那个时候，全数都是给唐筱念的。

    这样就好。她的面上浮上了淡淡的幸福，很难让人捕捉到，但钟启楼却是看到了，眼神落寞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即使是他最喜欢的口味，他也没有任何口味。

    她的幸福好像从来不会因为他，也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也是这才是他永远都比不上宋祺辞的原因吧。宋祺辞随意地给她一个笑容，给她一份温暖，她就能有这样幸福的表情。

    真痛苦呢。

    “启楼哥？”见他失神，唐筱念便喊了他一声，手上的重力也逐渐消失，她这才发现钟启楼正在慢慢地松开她的手。

    放手才是最好的吧，只要她幸福就好了吧，怎么样都可以的吧。

    可是心里孩纸止不住的疼，他的眉眼透露着淡淡地忧愁，却没有表现在唐筱念的面前，被他一如既往礼貌而谦恭的笑容给掩饰了去，他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整个人变得精神了一番，他淡然道：“我知道你的选择了。”

    “不，启楼哥，不是我的选择。”唐筱念认真地看着他逐渐淡漠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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