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这么照顾,以后我们会一直来你家上货的。”
“随时欢迎你们过来,我们绣坊的门永远为你们敞开着。今儿,我就跟你们说句实话,我本来是不打算过来了,我家在西城,昨夜下了一场雪,路上不好走,但一想到跟你们早已约好的事,是不能违约的,所以就……”
“路路姐,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们祝你生意兴隆,一生平安。”
“我们也祝你开业大吉,一生幸福。”
那俩年轻人走了,绣坊里也没什么急于可做的事了,路路简单的归拢归拢那两个年轻人翻乱了的绣件,不觉得往窗外看了一眼,便对韩多说道:
“今儿就这样吧!我今儿过来主要就是这事,这事也解决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吧!今儿道不好走,也别让马儿太累了。”路路说道。
于是他们又并排坐在马车驾驶的位置上,缓缓地往西城驶去。行至一处,忽然见前面有一人,裹着露着棉花的袍服在地上蠕动,这是个什么人,是个瘫子?还是喝酒喝醉了,动不了了?韩多不由得停下马车去看。
“是你?怎么会是你?你究竟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腿坏了,走不了了?还是酒喝多了,动不了了?”甭管韩多是如何的苦口婆心的怎么问着,那人就是一声不吭。
“到底是谁呀?你认识吗?”路路坐在马车上等的不耐烦了,冲着韩多喊着。
“是周海生。”韩多回答道。
路路一听便不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见韩多还不过来,就又开始喊:
“韩多,我们走,别理他。”
“不行啊!他已经起不来了,他的腿坏了。”
“我说了,别理他。”路路又来一句。
“不管不行啊!路路,你下来,我们俩扶着他,将他送回家去。”
尽管韩多一再喊她,路路也依然还是不下车,后来她见韩多拼命地要把周海生抱起来,这才忽地跑下车去,因为她怕她的夫君受伤了累坏了。这时,只见路路和韩多一人拽着周海生一只胳膊,总算是把他拖到了马车上,很快把他送回了家。可家里什么都没有,没吃没喝没温暖。韩多想了想,还是先到附近买些吃的吧!救人救到底,以后再说以后。没多会儿,韩多买了十个包子送给他。
这期间,周海生是一声不吭,一句话不说,只是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以往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如今也是呆滞无光的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这就是自作自受的下场。如此说来,真是应了那句“劝君莫作亏心事,古往今来放过谁。”
回到家里,路路早已把那个周海生放下了,他好他坏他贪他奸,他十恶不赦,如今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可韩多始终没放下,他毕竟是个人,毕竟是个生命,他是害过人,贪过钱,他是做了不少坏事。但他现在已经废了,他已经做不了坏事了,何必还要……
“韩多,你想啥呢?”路路问道。
“没想啥。”
他想说,周海生就这么着把他扔在家里,终究也不是个事,最起码应该去看看他,但他又怕勾起路路伤心的过去,才没能说出来。
“爹爹,今儿没什么事,就是……”接着,他把白天发生的事给爹爹说了一遍,韩多听了,连忙夸他几句说:
“冬儿做的对,一切都以客人的利益为重,不管谁对谁错。”
“我想也是,爹爹一定会支持我的。”冬儿笑着回答。
晚上,躺在炕上,韩多又开始辗转反侧了,他这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周海生,从此不再去理周海生,他做不到。尽管路路一再反对,他也不能对待一个已经没有行为能力的人置之不理,明天还是去看看他吧!也好帮他开导开导,佛家不是有句话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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