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属探视,需要登记吗?”
楚院长有点明白了,答道:“两个门卫轮班,每人十二个小时,无法登记核查,只需要报出病人的床号 ,就能进去。”
刘泽之责备道:“这不等同于虚应故事吗?”
“是啊,所以我早就提出申请唉,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看来医院警卫队能成立了。刘先生,您的意思是通过食堂的工友查找凶手?”
“查找什么?找到了这个内奸,也未必能抓捕那个凶手。”
“那怎么办?”
“内奸自然会把凶手送上门来。”
楚院长苦笑道:“什么时候了,刘先生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唉,总务处c行政科c办公室的长官,都斥责过我了,毛先生还说要处分我。还有住院的几位军衔较高的长官,人人自危,见了我就黑着一张脸。”
刘泽之笑笑,说道:“太晚了,楚院长早点休息吧,今天你就别回家了。”
“原本就没打算回去,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两天,只望长官们看我勤谨,能从宽发落。”
“也用不到‘几天’,明天凶手到案,楚院长就可以交差了。听说楚院长是个很优秀的内科大夫,对毒物学颇有研究?”
“不敢说颇有研究,有点心得而已,这你知道啊,怎么无缘无故说起这个?”
“你听我说:明天凌晨五点半”
楚院长听罢,紧锁的眉头松开了,连连点头。
十一点,刘泽之去食堂吃夜宵,崔峰c范大可前后脚回来,向刘泽之汇报了情况,说是伤亡不重,可大使馆的人受惊不轻,市警署c外交部门c宪兵团,还有军统等军警机关都派人去了,线索太少,凶手无从查起。他们已和奉命去现场的军统其他部门的人见面了,就没必要回局本部了。听说几家大使馆已向外交部门提了照会。
刘泽之叹道:“唉,凡事牵连到外国人,全是大事。都没顾上吃晚饭吧?一起吃点。”
医院食堂的夜宵,只有一种:煮的稀烂的粗面条,少油少盐。崔峰c范大可异口同声的说不饿。
刘泽之也不勉强,说道:“今天就住在医院里吧,我和楚院长说好了。明天办个手续,把张据的遗体领回去安葬。写份《情况简报》,让楚院长和有关的人都签个字,回去交差。后天回上海。”
范大可问道:“后天就走?不追查了?”
“谁知道何时才能查出结果?交给陈副处长吧,他伤的并不重,而且他不是说已经有了想法了吗?”
范大可一喜:“什么想法?”
“我也问他了,陈副处长说既然我们要走了,就不对我说了,神神秘秘的。”
崔峰答道:“刘副局长说的是,上海那头千头万绪的,我们都滞留在重庆,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刘泽之吃完面,说道:“走吧,回病房,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回到病房,刘泽之交代了几句,二人去了隔壁腾出的病房下榻。
早上五点四十五分,天刚蒙蒙亮,刘泽之怕吵醒同屋的陈劲松,轻手轻脚的起身着衣,走出了房门,崔峰和范大可也从隔壁的房间出来。刘泽之命令道:“老范,你去太平间办手续。崔峰,你回局本部,找一辆后开门的小货车开过来。”
办完手续,到了医院的早餐时间,楚院长强留刘泽之一起吃饭,还特意拿出一听黑市上买来的美军罐头,刘泽之只得从命,刚喝了半碗粥,一名刚调来临时执勤的警卫砰的推开了门,没等刘泽之出言呵斥,警卫慌慌张张的报告:“刘长官c楚院长,陈副处长中毒了”
刘泽之腾地一下起身:“中毒?!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我跑来的时候,正在抢救!大口大口的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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