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也必须耐心等待一刻钟后,再动手。别忘了,李主任交代买主卖主,要一并抓获。动手早了,买主还没到,或者是到了坚决不承认自己就是买主,怎么办?”
段文涛并不以为然:只要抓到卖主,还怕买主跑了?刘泽之这么做,万一买卖双方是熟人,不是第一次交易,或者在船行驶途中已经完成了交易,货运到码头,卖主就会马上离开,岂不功亏一篑?别忘了李士群的目标是卖主——政保总部的陈钊智。不过段文涛的任务是协助刘泽之,刘泽之打定了主意,他也没办法。好在出了事,也由刘泽之顶着,自己最多付个次要的连带责任。
刘泽之貌似胸有成竹,悠闲地喝着酒,掩饰着他内心的焦虑:如果要火中取栗,对时间的把握至关重要,他必须要在货物卸到一半的时候出手,才有机会和周成斌里应外合。如果船上除了军火,确实还有一批西药,他和周成斌有一个共识:这批西药一定是陈钊智利用万里浪的关系,自行夹带牟利的私货。而万里浪事先并不知情,陈钊智也决不敢让上峰知道他私下干的勾当。
十一点十分,刘泽之终于放下酒杯,对坐立不安的段文涛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三个动身吧。”
刘泽之等人离开不久,门帘一挑,又走进来一个装卸工模样的人,浑身被雨浇的透湿,要了四两白干,而后脱下湿衣,晾在椅子背上,光着身子喝酒。
十一点二十五分,刘泽之等四人来到驳口,果然看到一艘游艇停在那里,远远看出,十来名穿着雨衣的装卸工人正在卸货。刘泽之露出一丝笑意,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距离游艇停靠的驳口还有百余米,一名身穿西式雨衣的瘦高个男子挡住了去路:“谁?干什么的?”
刘泽之根本没有止步,继续向前走去,那名男子愣了一下,提高了声音又问道:“你是干什么的?站住!”
看刘泽之还有没有停留的意思,来者不善!他转身挡住刘泽之的去路,没等他再开口,段文涛掏出证件晃了一下,说道:“淞沪日军司令部,有人举报你们在此进行非法军火交易,奉命稽查!”
那人大吃一惊,日军司令部?他想去船上报信,又怕一走开,这几个人会闯过去。就在他这一犹豫的功夫,刘泽之已经走到了船边,船上一名打着伞的男子不明就里,匆匆下船,迎了过来:“你是谁?干什么来了?这里不准乱闯!噢,你是——刘秘书吧?”
刘泽之和陈钊智算不上认识,只是曾在应酬场合上见过两次,刘泽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说道:“奉影佐将军的手令:接到举报,和平码头有人走私军火。”
陈钊智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说道:“影佐将军?刘秘书,你是76号的,将军怎么会派你来缉私?政保总部的事,我不方便告诉你,我们万长官自会向将军解释。”说完这番话,陈钊智堆上一脸笑意,又道:“刘秘书,恐怕有什么误会吧?有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好说。”
刘泽之冷笑道:“先生贵姓?政保总部万长官?这么说你居然是政保总部的人了?知法犯法,假公济私,你该当何罪?至于影佐将军为什么会派我来,请你直接向将军质询。”
刘泽之装作不认识自己,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陈钊智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针锋相对的答道:“你说是奉影佐将军的命令,有何凭证?即便如此,政保总部并不归属将军管辖。”
刘泽之呵呵一笑,答道:“你一口一个政保总部,你是何人?万长官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我很怀疑有人假借万长官的名义,中饱私囊。”一边说着,刘泽之一边向船头走去,准备登船检查。
陈钊智一伸手拦住了他:“刘秘书,请自重!我在执行秘密任务,不方便透露情况。别撕破了脸,大家难堪。”他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息事宁人的说道:“想来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