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半个时辰后,程志出在北城角落的一间简陋的民房处。
一位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着打补丁的薄衣正在门口的井边洗衣服,凛凛的寒风把小姑娘的脸冻得红红的。
小姑娘看到程志后,便惊喜的站了起来,两只肿得像馒头一样的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哥。”
程志三步并做一步,抓起小妹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小手,心中一片苦涩,“小妹你受苦了。”随即一缕灵力传入小妹手中,那馒头一样的双手慢慢的消了下去,直到变为和往常一样。
“哥,你这一年多去哪了?你不知道这一年爹妈有多担心你啊。”小妹的语气中有七分关心还夹杂着三分责怪。
“对了,爹妈在哪?大哥,二姐,四弟呢?你们怎么会来到西京啊。”程志未等小妹说完,一连串的问题便先问了出来。
“爹妈在屋里,哥,我们快进屋,这里冷。”小妹便拉着程志的手往屋里走。
进了屋才注意到屋子分上下两层,底层的房间用石头砌了将近一米,上面是土墙,石头已经有点发黑,土墙已经斑斑驳驳。
小妹将房门带上,光线从那门板之间折射进来,在墙上,在地面上,形成小小的光斑,若干的微尘就在这光斑里上下起跃飞舞。
“咳。咳咳。”里屋传来了父亲咳嗽的声音。
“翠翠,谁来了,是不是隔壁王大婶过来了?”屋内又传来程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爹,娘,是不肖子,志儿回来了,”话未说完,程志已经闪进了里屋。
父亲半躺在床上,脸色蜡黄,时不时的咳上一句,母亲一手端着碗,碗里面盛着黑黑的液体,散发着丝丝白气,一手拿着调羹在给父亲喂药。
“志儿不肖,让父亲母亲受苦了。”程志双脚一跪,给父母磕了一个响头。正要再磕第二个头时,其身体被一双充满老茧的双手扶住。
“志儿,快起来,回来了就好,来,让娘好好看看,变高了,也变壮了,就是还是以前那么黑。”程母的眼中已挂着晶莹的泪光。
“娘,我很好,壮实着呢,比一头牛都壮,爹怎么咳的这么厉害啊。”程志摸着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心中一阵酸塞。暗自责怪自己应该早点回来,父母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志儿,爹没,咳咳。。。。事。”程父看到程志回来,试图坐起来,但是挣扎的几下却没有如愿。
“志儿,你爹这病是半年前落下的,寻了郎中,郎中说是烟抽多了加上从老家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西京,水土不服又染上风寒所致,寻了好几个郎中,也开了药,这病就不见得好。”程母在一旁絮絮道。
程志捧起父亲那双已粗糙得像老松树皮的双手,手背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手掌也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心中五味俱全。
一道灵气传入交亲的双手中,不一会,父亲的脸色变得没有那么蜡黄,脸上出现了些许红润,咳嗽声也没有像之前频繁了。
程志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养心丹给父亲服下。父亲的脸上余下的黄蜡已可见的速度退去,脸上的红润越来越浓,像老树皮一样的双手变回了从前的厚实,干净,有力。整个人像年轻了十岁。
此时程父已经自己站起来了,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的不可思议。
“翠翠,让老大老二老四下了工早点回家,娘去烧几个好菜,今天我们家吃个团圆饭。”程母嘱咐小妹,
晚上,一家人转着就张老旧的桌子吃着团圆饭,菜不算丰盛,只几个青菜,青菜中偶尔能翻丝丝薄如蝉翼的肉丝。
品尝着儿时熟悉的味道,程志心中前所未有的放松,这就是家,简单,温暖,亲切。
程志把这近两年的经历告诉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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