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有心了,连朕几番三次改进造纸术都知道,这些朕也没在朝堂上说过啊!”刘彻捂脸说道。
他是不想事事被臣子知道,可现在看来,这似乎成了一种奢念,不该被知道的,该被知道的,很多大臣都心知肚明。
卫绾很难得地调侃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这句话不合适吧”刘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
“这话是陛下教老臣的,老臣并不知其中含义,望陛下息怒!”卫绾也不争辩,直说自己不知情。
“哼,丞相好解释,朕那没什么好说你的了!”刘彻轻哼道。
偶尔调皮一下可以,但多了就很难受了,卫绾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商路之上,“太农令已经派人到达旧南越国了,准备筹划从海路通往其他国家进行贸易。”
“丞相你该说南方九郡才是,南越国已经不复存在,就勿须再提及了。”刘彻纠正道。
这么一个百官之首,把皇帝颁过的重大诏令都忘了,未曾改掉旧观,无疑是不太称职的,当然,这也是刘彻来得很快的一句回击。
听着刘彻的奚落,卫绾老脸一红,“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难道陛下不想听听太农令传过来的讯息?”
“说吧!”
点了点头,卫绾微微会心一笑,“毕竟是朝廷办事,太农令小试威严,他们就只能盘着了。”
“哦?南方九郡之地,那临近海域的商人开始服软了?”刘彻笑道。
“回陛下的话,的确如此!”
看来太农令是耍手段了,要不然依照那群势利小人的性子,怎么会心甘情愿让出这块大饼。
商人终究是逐利的,
他们也怕横的,人在层檐下,不低头又能如何?等着被削,甚至是抄家?这是皇帝的意思,谁敢说一个不字?
“这虽然是一条财路,可并没有陛下想得那巨大吧?陛下为何要去争那一份薄利?”卫绾奇怪道。
还薄利,海上交易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只不过是没有开发出来而己!
不过刘彻也不订算与卫绾解释了,只是神秘道:“丞相可延后一段时日,再观后效,朕心中自有度量。”
“那臣先退下了!”
“嗯,朕暂时无事,卫丞相你先回去吧。”刘彻应了一声道。
大风整整吹了一夜,清晨起来,长安城周围的山峦c沟壑c平原被冬末萧条装点成一派苍茫。远远望去,城西矮山犹如一头奔驰的银象,似乎与单于庭北面的姑衍山遥遥对峙在灰色的云幕之下。
这已经是改良过的察举制公布天下的第五天了,人们还不知道此诏令含义,未曾重视,但官员内部已然是翻天覆地。
有守成派对此大加批驳,大量上谏,只不过刘彻置若罔闻,当作废纸扔在一边,也有推新派觉得这让更多人有了出路,大加赞扬,四处散布皇恩浩荡。
这些都是常态,刘彻才懒得去理会,顺其自然就好,反正该立的威信也有很多,没什么不长眼的官员会四处传播遥言,因为这是找死的做法。
既然选官的制度有了,那么一直以来负责选官的机枸是那个呢?没错,还是三公九卿中的三公
丞相卫绾是个老实人,不会因负担加重而罢工,太尉窦婴是个实在人,也不会因官员风评而推卸,但御史大夫赵绾就不一样了,他此刻是有很多话说的。
当然,让他直接去见刘彻的话,他有些害怕皇帝会斥责他,所以他好说歹说拉了太尉窦婴与丞相卫绾,说是有要事与几人与陛下相商,就这么把几人骗到了宣室殿。
他觉得吏治是三公的活,
一起上,
拉上盟友,
分量大概是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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