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未哭过的楚泽颜泪水肆意的躺在脸上,筹谋多年苦等多年的无痕大师心里百味杂陈。
怒,怒他如此不争气,沉迷儿女之情,反被伤的失去理智。
怜,怜他命运多舛,未出生已遭灭门,记事起又背负着他背负不了的重任。
怨,怨这天道不公,让歹人潇洒,让无辜的人受难。
但这种种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最终烟消云散,化为一碗醒酒汤,一双棉被。
醉酒的楚泽颜肆无忌惮的说着胡话,说的乱七八糟,说的谁也听不懂,又或是唯一的听众不想听懂,压根没听。
但不论他说了什么,都无非是太累,太伤,太难受。
活了二十余载,除却为亲族报仇,夺回皇位,他没有任何的喜好。
可他遇见了令他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女子,从她是个小丫头开始,就在他心中有着不同的地位。
怪只怪从没防备,才会被打的如此狼狈。
怪只怪那小丫头心思深沉太过无情,将他耍得团团转。
怪只怪自己关心则乱,没将最好的自己展现给她。
他在这边大醉不醒,她在宫中坐立不安。
他说会让她后悔,她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她的秘密,除却是来自未来,他几乎全知。
他若想整她,她还真是没别的办法。
单凭指控他狼子野心想要夺位,根本没有半点说服力。
可他却能到皇后跟前说她的眼睛是她弄瞎的。
想到皇后暂住秦府,连皇帝要去探望都吃了闭门羹,沐羽晨越发清楚的认识到想要报仇,难上加难了。
她确实可以放弃报仇,但她良心上过不去。
纵然可以不在乎这身体的生母,也不能无视沐卫云夫妇对她的疼爱。
纵然可以没良心的让自己认为那是他们以为自己是那个沐羽晨,还是无法放下对皇后秦画的仇恨。
也许,是这身体与她还有那么一些牵绊?
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姐姐,你瘦了好多。”不知何时,炽焰变为人形,爬到了她的脚边。
她将裹着棉被的炽焰抱起,细细望着,笑道:“你长大了不少,该给你做几身衣服备着了。”
“墨隆说小凤小凰变为人形时有衣服穿,想必我日后道行深了也是能的,就不麻烦做衣服了。”炽焰细声细语的说道,又劝沐羽晨不要伤心难过,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她和墨隆说。
沐羽晨笑着说没事,女人嘛,总是多愁善感的。
墨隆却是知道缘由的,但情伤最是难好,若是自己放不下,谁也没办法,只能用眼神示意炽焰不要再提这个。
炽焰却是不情愿的,说道:“要是喜欢就努力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就统统解决掉。要是不喜欢就不去理会,根本不值得伤心伤神。就像我和墨隆,我们也不是同类,不该相爱,可我们还是相依相伴了这许多年,并坚信以后能够在一起。哪怕希望渺茫,也心存念想,决不放弃。”
这番话听在墨隆的耳朵里自是感动非常,可听在沐羽晨的耳朵里却是没太大用处。除了欣慰墨隆和炽焰如此相爱以外,也徒增自厌情绪。
“白院长来了。”墨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催着炽焰快恢复原形,然后缩在角落。
少倾,宫女来报:“公主殿下,泰安学院白院长在大殿等您。”
沐羽晨已经整理好了衣裳和表情,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白院长找我有事吗?”沐羽晨不冷不热的问道,表情淡漠,实则内心是起伏不定的。
她喜欢这个老头,喜欢这个师父,看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老头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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