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落?”王猛不断地重复着念叨这个名字。
“大人,有什么不妥吗?”刘登红盯着沉思的王猛,狐疑地问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那么熟络?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王猛有点懊丧,“哎,人啦,这岁数大了,不管用了。”
“您别说,这名字,还真有点那个……”刘登红也絮絮叨叨起来,“英落?落?碧,碧落?落?……”
“苓落?”王猛一拍大腿,道,“想起来了,御花园里有个叫苓落的,而那个,跟随在可足浑氏身边的丫鬟,叫碧落!这就对了,姊妹三个,全了!”
“什么全了?”苻坚不知其然,问道。
“大王,‘龙抬头’当天,微臣发现,那个叫英落的女刺客的手腕处有一枚铜钱大小的肉色空心圆点烙印,和可足浑氏身边的那个丫头的一样。”王猛道,“一个叫英落,一个叫碧落,而御花园还有一个叫苓落,与宁贵妃娘娘所说的差不离呢。”
苻坚叹了口气,竟然说道:“可惜了啊!”
王猛和刘登红茫然地看着苻坚,不知大王是何意思。
仍然跪在地上的宁贵妃娘娘许是受不了这长时间的折腾了,她瘫软地倒了下去。
“娘娘!”赵显晟当即慌乱地叫了出来。
刚回到座椅前欲坐下去的苻坚也是一惊,立马转身凑了过来。
王猛和刘登红不知所措地看着,然后,异口同声地向外面喊道:“御医!”
不一会儿,首席老御医吴铁飞过来,检查了一番说是没大碍,便着人先将宁贵妃娘娘架回御医房去了,正欲告辞,却被苻坚留了下来,问道:“魂罗丹熬制得怎样了?”
“回禀大王!正在加紧熬制中。”吴铁飞答道。
“药监司的葵又司长最近在忙些啥?可以让他帮帮你!”苻坚咳嗽一声,道,“假以时日,寡人要让你御医房的医术和大国师的法术做个比较,在对人的意志力的控制方面,是否有可比性,寡人很期待看到你们精彩的表现!”
“大王!”吴铁飞诚惶诚恐地推辞道:“虽然是两个不同组织机构,研究的方向也不一样,但是,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愿为大秦的强盛不懈努力!应该说,我们各有所长、无须比较。”
“听说御医房的魂罗丹出了一点问题,大国师一直想过来帮忙看看的,看能否给你御医房提点合理的建议呢。众位爱卿皆想着如何效力大秦,为国之繁盛而不遗余力,寡人甚是欣慰!其实啊,让你们碰头在一起聚聚聊聊,也是寡人的意思。好了,先去吧,宁贵妃娘娘的身体,近来一向较差,你给她好好调理调理吧。”苻坚就像是拉家常一样,把准备要做的事情向吴铁飞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右丞相和刘廷尉始终站在一起,这一刻,他们把自己破解的案件全都摊了开来,剖析通透,没了一丝一毫的悬念,整个过程也都明明白白。
该结案了!所有人的心里,装着的石头瞬间都落了地,甭提有多开心了!
也是的,为了一个燕国来的小小的**,大秦王国从上到下、宫廷内外,人人自危、无不慌张!
现在,所有发生的事件,在大伙的努力之下,都抽丝剥茧地解决了!
然而,静下心来回想,倒真是有点为那戴瑁纯感到惋惜了,仅凭一张帛书上的暗字,就吓得自己溜了?
刘廷尉在去往戴瑁纯老家的路上探案时,得到的关于戴瑁纯的结果,竟然是让人难以置信地抑郁自杀。
戴瑁纯临死前,还特意作诗一首,把自己的想法写在酒馆的一面墙上,诗曰:“垂暮之年回故乡,想起过往泪两行;曾经立下凌云志,不见成功不过江!今日归家意彷徨,一世恨恶总难忘;清风两袖无所恋,不如踏步进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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